旦发现时霁是因为腿上旧伤导致实力下滑,学院绝不会听之任之。
时霁停下脚步,抬起头。
他在坠毁时又受新伤,迷彩作训服被盛熠拉扯开,里面白色衬衣洇开深深浅浅血红。
时霁却像是对这些伤无所觉,他神色很温和,明净眼睛里因为这样友好而浮起笑影:“谢谢。”
安全员没想到他脾气这样好,被时霁认认真真点头致谢,反倒有些局促,连忙摆手:“不用……”
他不能再在这种公共场合招惹麻烦。
“跟回去。”盛熠站直身体,哑声开口。
时霁撑住已经有些变形驾驶位,他已经恢复些力气,双臂撑住身体,让自己重新站直。
盛熠不看他,纵身跳下僚机。
时霁正要跟上去,却被旁安全员伸手拦住。
盛熠成绩下滑,是因为没有时霁配合。
自从进军事学院,这种评价就如影随形地跟着他,无论怎都甩不脱。
……
可时霁明明就是输。
刚才对战里,盛熠机甲操作评级是S级,对面机甲有几次险些被他直接轰出去。
什腿伤能半年还不好。
去医院时候,盛熠也听警方说,时霁这半年都生活在孤岛上。
时霁接受过严格野外生存训练,在岛上自给自足,搭建片相当规模住处,甚至还辟出片小菜园。
盛熠从天堂掉到地狱,被无数人指指点点,生不如死地挣扎半年。他想到自己玩命训练时候,时霁在优哉游哉地种菜,就控制不住心底戾气。
……但他也不能就在这里惩罚时霁。
盛熠机甲不耐烦地轰鸣声。
“……时同学。”安全员说,“你现在离开擂台,会有危险。”
擂台属于公开对战区域,是受校规管制最严格地方,盛熠就算被气疯,也不能当众对时霁动手。
就连刚才那几下推搡,如果时霁有心追究,都要给盛熠再添个口头警告。
刚才盛熠对他们专业口出恶言,时霁出声打断,安全员记他情:“你现在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如果需要话,可以申请隔离保护。”
擂台赛后,会重播刚才战斗里精彩片段录像。时霁是学院最优秀观察手,这是他第次对战失败,无论是教官还是观众席,都在关注大屏幕细节回放。
如果不是因为擂台战有防护罩,严格限制威力,不能使用波及观众席武器,他早就能把对方主机甲打烂成堆破铜烂铁。
连这种机甲都对付不,就是时霁自己问题。
时霁根本就没有那些人想得那厉害。
盛熠用力闭闭眼,他根本没法冷静下来,直到现在,整个人依然被怒火和挫败带来强烈不甘激得快要爆炸。
他这个学期已经违反三次校规,单个学期被警告处分满五次,就会学院被判定成不符合要求,要被清退回家。
军事学院那群老古董们,个个都欣赏时霁欣赏得不行,时霁失踪这半年里,他们甚至比盛熠都还着急。
盛熠紧咬着牙,尽力压压怒气。
在那些老师和教官眼里,什都是他错。
他们先入为主,觉得时霁是学院第观察手,定不会出问题,所有配合失误都是盛熠自己导致。
盛熠成绩好,是因为沾时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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