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已经被彻底关在个死胡同里面,不论怎挣扎,怎找补,最后都会绕回那个躲不开结局——
“教官。”时霁忽然出声,“可以申请纸笔吗?”
教官有些莫名:“要纸笔干什?”
时霁说:“按照军方规定,在调查前主动陈述过错、供述其他涉案人并提交证据,可以酌情从轻处罚。”
时霁:“会以书面形式,向上级汇报之前采取所有行动。”
甘立飞张口结舌。
时霁突然反击彻底打乱他阵脚,他急着补过去窟窿,却又漏出新破绽。
直到现在,甘立飞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论他怎试图找补,说出来所有话,都已经成彻头彻尾自证罪状。
他们要把时霁迷晕弄走,然后干什?
花这大力气,难道就只是把时霁弄晕打顿,为难为难他?那为什不直接套个麻袋?
他们来这路,都把麻醉剂藏严严实实,只有在准备下手时候才露出点针尖,监控根本没有可能拍得到。
麻醉剂是时霁用,甘立飞特意戴薄膜手套,上面只有时霁指纹。
就算真追着不放,也查不到他们身上。
……可他怎敢让时霁追着不放?
从黑市买禁药,最多还只是严重警告处分,如果让时霁复核出来半年前监控,切才是真彻底完。
乍听时霁这种文绉绉说法,甚至没反应得过来:“什调查?”
“复核监控。”时霁说。
甘立飞狠狠打个冷颤。
“申请复核相关A级监控存档。”
时霁没有看他,继续说下去:“刚才这段时间里,食堂在这个区域监控。今晚和昨晚医疗室监控,半年前——”
“这个规矩倒是有……可你有什汇报?”
教官不负责僚机专业,他看着这个板眼全是规矩特优生,有些头痛:“你是受害者,正当防卫,自保反击,本来就是天经地义……”
他正和时霁说话,旁甘立飞忽然狠狠打个激灵,神经质地喊:“也要纸笔!”
教官对这几个学生已经没有半分好感
这种鬼理由编出来教官都不会信。
解释不清楚,就还要追查。
旦追查,就又要弄出时霁说那个什A级权限监控。
……
甘立飞恐惧得说不出话。
甘立飞不敢再想,他嗓音发哑,不自主地打着哆嗦:“是们,们在期末考核里输给时霁,心里不服气……”
他们原本计划,是想在食堂拦住时霁,抢先向他发难,找机会不着痕迹地给时霁针。
针管不大,再怎也能挡住摄像头,时霁刚在对战里受身伤,情绪激动,虚弱昏过去也不算多奇怪。
他们就可以借口把时霁送去医务室,想办法把人弄走。
教官听得心头发寒,脸上依然不动声色:“你们要把他弄走,然后干什?”
甘立飞忽然失声喊出来:“药是们弄来!”
时霁停下话头。
甘立飞胸口急促起伏,他站在那几个手下错愕注视里,脸上臊得发烫,背后却因为恐惧片冰凉。
这次他们长记性,事先其实已经做好足够周密准备。
麻醉剂不是从医疗室偷,是从黑市高价买来,早提前把所有证据毁尸灭迹,没留下半点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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