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含锋问:“你是哪种?”
盛熠像是被鞭子重重抽在脊背上,身体痉挛下,脸色彻底苍白。
叶含锋停下,摇摇头:“不重要。”
他知道
盛熠愣愣。
他隐隐生出些不算多好预感,打个冷颤,恐惧从喉咙里泛上来:“不,不是……”
“观察手不能驾驶僚机进入虫潮深处,这是预备年级学员都知道常识。”
叶含锋说:“如果有人明知道详情,忽略这个常识,能理解原因就只有两种。”
叶含锋:“第种,这人是个外行,连这种最基础常识也不知道。”
盛熠嗓子已经哑得说不清楚话,垂下视线,含混吐几个字。
叶含锋把止痛片放在他身边,正要离开,又被盛熠抬手扯住。
“你也……”
盛熠声音低微含混:“你也是这想,对不对?”
叶含锋原本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他讨论这些,偏偏盛熠依然扯着他,定要他给出个回答。
“也没下重手啊,这点疼都受不?”
有人在他耳边低声议论:“学生兵,训练强度低,估计以前也没受过什伤……”
盛熠嘴唇动动,没说出话。
……以前训练和考核里受伤,都是时霁替他处理。
时霁手上力气永远恒定稳当,永远都会在第时间把他伤势处理妥帖。
盛熠几乎被逼问进地缝里。
他脸色灰白,狼狈地站着,哑声嗫喏:“——”
隋柒甚至没耐心听他找完借口,他扫盛熠眼,不再浪费时间,掉头回去和战友们研究护送学生撤离路线。
投过来视线里只有冰冷和不屑,如果在平时,盛熠定被气得火冒三丈,不由分说地揪着对方打起来。
可他现在却动也动不。
盛熠被钉在原地,他想要阻止叶含锋,却发不出声音。
……他忍不住微微发起抖,胸口吃力起伏。
“第二种,是这个人虽然知道这些,但他不在乎。”
“他私欲已经压过他人性。”
“为得到他想要,他宁可藐视真相,践踏他人痛苦和牺牲。”
叶含锋停下脚步,转回身看他:“无法判断。”
对盛熠来说,这样回答现在已经成救命稻草。
盛熠几乎是急切地抬起头:“无法判断什?你问,定回答,你信,不说谎——”
“是第次知道你父亲牺牲详情。”
叶含锋问:“你也是第次知道吗?”
盛熠艰难抬手,按住自己跳痛个没完肩膀。
他看着叶含锋走过来,喉咙动两下,抬起头。
叶含锋把板止痛片递给他。
“五分钟后,特战队会护送低年级学员撤离。”
叶含锋:“你现在状态,会提升所有人遭遇危险可能性。”
有人来替他处理脱臼肩膀,军队里正骨复位手法讲求效率,扯着盛熠手臂抖送,就把他被卸脱手臂怼回原位。
听得人牙酸骨关节摩擦声里,刚稍许平复剧痛瞬间彻底炸开。
盛熠意识空白,连闷哼都没来得及发出声,疼得软倒下去。
他被架到边上休息,隔几分钟才终于稍缓过来,才发觉自己已经被冷汗彻底泡透,浑身都在疼痛刺激下控制不住地发抖。
“骨头韧带都没事,就是脱个臼,有这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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