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次发作。”俞堂说,“预提醒已经结束,正式警告——”
盛熠脸色骤然变:“什正式警告?”
他像是被当头浇盆冷水,不由自主地晃晃,恐惧寒意附骨之疽样顺着脊背爬上来。
“不是已经结束吗?!”盛熠急声问,“都熬过来,熬过来就没事——”
他没能继续问下去。
盛熠现在理解时霁说那个莫名其妙“程序”,他清清楚楚接受到那阵剧痛里警告意味,现在胸口还满是余悸。
盛熠咬咬牙,强行缓和下语气:“你——你知道是怎回事吧?”
盛熠还没弄清自己为什也会被植入什见鬼程序,他本能地不安,看到时霁现在好好站在自己面前,又觉得没什大不。
时霁这些年,不也都平平安安过来?
说不定这种程序还能提升实力,虽然发作时候难熬点,但疼过去也就没事,不然时霁怎会突然这厉害……
这种人无论被教育多少次,也改不骨子里推卸责任天性。现在盛熠叫嚣着和时霁没关系,如果真是不听劝告、疯狂训练,被卸过肩膀出问题,保准又要怪到时霁头上。
俞堂不会给他这种机会。
盛家父子破事,哪怕任何点关系,也别想再做梦来沾上时霁。
……
展琛眼底透出些笑意,点点头,回个简洁收到。
给商城打零工,给聂驰和庄域做身体恢复卡,忙得根本没时间抬头。
这具身体现在是他负责,时霁听不见、也用不着听这个养不熟脊索动物门爬行纲带壳动物幼崽混账话。
俞堂在意识海里敲:“展学长,展学长。”
“……在。”展琛还在诧异绕过屏蔽词新方式,没忍住笑意,轻咳声,“什事?”
俞堂:“之前囤千张三秒催眠卡,应该还剩九百多张。”
这次,盛熠甚至没来得及发出痛呼声,整个人已经倒在地上。
疼痛好像已经不再是最重要。
那种逐渐泯灭解离、难以控制强烈空洞感,像是只巨大拳头,把他慢慢碾压成碎末。
强烈寒意钻出骨缝,沿着他血液,像张网把他牢牢覆住。
盛熠急
“知道。”俞堂说。
盛熠追问:“怎回事?”
俞堂抬头看他眼。
盛熠第次知道时霁眼里也会有这种神色。
平静、冷淡明晰,像是某种把他全身扫遍射线,又像是把泛着寒气手术刀。
俞堂看盛熠眼,转身离开。
“站住!”盛熠挨过那阵剧痛,手脚并用爬起来,仓皇追上去,“训练资格——”
被他拦住人语气淡淡:“好,以后不会再管你。”
盛熠松口气,看着时霁平静神色,心底又浮起些没来由不安。
……这是时霁第次说这种话。
俞堂:“都叠上韧带损伤、习惯性脱臼催眠Buff,每天三十张,让他好好体会下。”
展琛问:“不让他真脱臼?”
俞堂分得很清楚:“他自己作出来伤,愿意怎折腾就怎折腾,时霁下手伤不行。”
时霁当初是为让盛熠不上战场添乱、不拖累其他战友,才会卸盛熠肩膀。
就算盛熠把全身韧带都练断,俞堂也要保证他这半边肩膀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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