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再说不出半句话，面红耳赤低下头，站在原地。
“你们
诉求没有错。”
时霁被副队长用湿毛巾擦得晃来晃去，努力保持教官威严，继续说下去：“但有
件事。”
吴鸣听得好奇：“什
事？”
“
不是第次用这种办法。”时霁说，“上次被卸掉腿，是只赤锹甲虫王。”
1号自己都被这种强词夺理羞得抬不起头，但他又不得不说下去：“难道们想要更好、战斗力更强机甲，这种诉求就错
吗？们拼命和机甲协同训练，想变得更强，这也错吗？”
“为什定要改革？为什定要变更现在作战模式？”
1号说：“现在对战训练，根本发挥不出机甲真正力量，如果允许们打开机甲真正强悍杀伤性武器——”
吴鸣正在检查自己机甲，吹声短促口哨，指指1号那台专用机甲。
1号愣愣，下意识看过去。
训练场边渐渐安静下来，操作员们灰头土脸从机甲里出来，个个闭上嘴，臊得抬不起头。
“取巧。”时霁说。
时霁：“你们完全没有配合作战意识，让你们围攻，反而对你们不利。”
1号：“……”
时霁只是在阐述事实，他停下来，回想遍刚才学习感悟：“机甲不该是像你们这用，你们——”
到合适降落地点，要怎办？”
“如果机甲被击毁，你和你同伴共用台机甲，氧气不够怎办？”
“如果机甲在虫族攻击下失控，你有没有足够力量和反应速度，强行纠正机甲，修正偏离方向？”
“如果你机甲坠毁在荒原深处，只能靠两条腿走出来，你有没有足够体力和耐力？”
……
吴鸣现在点也不意外时霁真打过仗，他哑然摇头，正要说话，却忽然怔住。
……现在机甲，和虫族有什区别？
机甲有强悍外壳，虫族也有强悍外壳，机甲有极限拔高速度和攻击力，虫族也有极限拔高速度和攻击力。
时霁之所以会提出让所有人
他像是当头挨棒，整个人半句话也说不出，唰地冒出层冷汗。
……他那台机甲每处炮口，都在不知道什时候，被时霁悄无声息地封上层量子盾！
如果机甲远距离武器没有被封禁，旦启动，被拦截回来巨大能量会先把机甲自身彻底湮灭成粒子。
“虫族早学会对付这个。”
聂驰从场边走过来，扔给时霁瓶水，把条湿毛巾按在时霁脑袋上：“旦开战，虫王会立即派出低级虫族，先封锁机甲强杀伤性武器。”
“时教官。”1号打断他话，攥攥拳，还是把剩下话说出来，“你是天才，所以你能说这种话。”
时霁停下来，澄黑眼睛温和地看着他。
1号脸上烫得要命。
聂驰赢他们，他们说聂驰训练时间比他们长，战斗经验比他们丰富。
时霁赢他们，他们又说时霁是天才。
1号脸色涨红：“你说这些，在常规战争里，最多只有千分之发生概率——”
时霁：“你要加入是特战队。”
1号话头滞，沉默下来。
特战队没有常规战争。
特战队是刀锋，深入最危险地带、最尖锐也最易折损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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