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散
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只是在做正确事，这件事难免要付出
些代价。
“是他前辈。”俞堂说，“他被拉去做人体实验，改造成
异能者，被人买走，强行投进这场大逃杀游戏——他给人害得没命，来替他报仇。”
俞堂问：“你呢？”
钟散看着他，眼底沉下来。
和他说这些话人不止个，他还不至于听不出对方意有所指。
日光把枪管晒得发烫，钟散踩着锈迹斑斑地面，向前走两步。
“你不是13号。”
钟散问：“你是谁？”
俞堂抬起右手。
他言不发，掌心盘旋着团不断旋转淡青色粒子雾，中间包裹着枚电子脚铐。
钟散瞳孔微凝下。
俞堂在丛林边缘停下脚步。
日光朗烈，像是团炽烫流火，毫无阻碍地直射下来，照着片接片铁红色锈迹。
他面前人皱紧眉，视线落在他身上。
俞堂松开手，火药余烬和空弹头起落下来，叮叮当当砸在地上，转眼就被飞速生长锈迹吞噬。
……
有玩家都会褪尽颜色，彻底失去实体。
系统愣愣，又想起时霁话：“那……们不是都跑不出去吗？”
系统有点害怕，又控制不住地想俞堂：“要是宿主在就好，可们现在情况，宿主也进不来……”
展琛没有说话，走到窗边，靠着墙坐下。
他打开随身行李箱，取出自己枪，拆开来逐个零件擦拭。
“你也是他们人？”钟散说，“安全部，特别调查科？还是特勤局？”
俞堂收起那团粒子雾，依然静静看着他。
钟散：“不必白费功夫，知道在做什
。”
“你是想对说，为复仇已经走得太深，还是做事已经和最痛恨那些人没有区别？”
“如果不做这些事，你们有办法替复仇吗？”
……很显然，对方是个更加强大粒子级异能者。
他没有在玩家资料里看到相关记录，也没想到以13号那样几乎万无失异能，居然会在游戏里被人这样轻易地捕捉到。
这个人能力显然要强出太多，却不知为什，不仅没有吸收13号粒子，反而把13号粒子完整地保存下来，又放任他路追踪到这里。
就像是……有意为之样。
钟散心头止不住地沉沉：“你是13号什人？”
钟散放下手里霰弹枪。
他原本只是以贵宾身份进入游戏，竞拍出现A级异能卡，顺便观察13号利用价值，可才进来没多久，游戏世界就发生变异。
钟散被困在游戏里。
大概是贵宾特权，他没有受到所谓“同化”、“锈蚀”之类规则影响，也没有急于进入封闭室内。
钟散联系不上游戏官方，沿着13号电子脚铐信号路找来，见到却是个面目陌生青年。
系统忍不住着急：“展先生，这时候还擦什枪？”
展琛摇摇头，他动作依然沉稳利落，和平时样，有条不紊地保养着面前枪械部件。
他身体还在缓慢褪去颜色，眼底却异乎寻常地黑，坚硬朗利，像是丝毫没有受到消失时间维度影响。
展琛把零件摊开，逐个拨拣过，挑出小段亮银色弹簧-
中层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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