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端机又惊又怒：“你——”
俞堂抱着手臂，向后靠进椅子里。
终端机终于也察觉到不对，它
注意力彻底被俞堂吸引，根本没发现机房里已经只剩下
俞堂
个：“他们人呢？！他们都去哪？你还有什
阴谋——”
“
留下陪你聊聊天，牵制你，免得你回去报信。”俞堂说，“前辈，他们去干正事。”
俞堂：“你就从没想过吗？是谁捕捉你，让你负责终端机？”
代替终端机成为新终端机，这看起来是解决问题最直接办法，但系统却本能地恐惧得要命。
成为终端机，就意味着要永远脱离在所有故事之外——即使钻穿书局空子，给自己写本书，终端机也依然不能体验任何故事情节，只能这样藏在最后关，寻找到个同样冷冰冰身份。
终端机是不能有自己故事，它必须是永远旁观者，因为本书必须要有翻书人。
这个世界已经变成本书，穿书局还有这样1024本书，
终端机任务就是翻动书页。
没听见俞堂前面说那些话，沙哑瘆人机械音不断渗入人脑海：“这个世界已经在穿书局登记，是第1024号世界。”
“只要终端机没有人负责，穿书局就会自动判定故障，彻底格式化所有下级世界。”
终端机机械音像是冰冷毒液：“你来代替，来代替……你不是要救这个世界吗？”
“是什都样，要放走，要毁掉……穿书局还需要下个终端机。”
“不这样做，这个世界就会被格式化。”
终端机滞住。
“你觉得你是恶龙，是幕后黑手，是破局关键？”
俞堂站起身，拍拍死灰色屏幕：“你怎就从没想过，或许你也是个‘伥鬼’呢？”
……如果宿主成为新终端机，还会是它熟悉宿主吗？
系统扯着俞堂衣服，焦灼地回过头：“展先生——”
系统看个空，它不自觉地愣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展琛竟然已经不在这个机房里。
现在是最要紧时候，系统没想到展琛会在这时离开，急得不行，正要跳下去找，俞堂却已经给出回答。
“拒绝。”俞堂说，“你想启动就启动吧。”
终端机低低地叫他，声音透过风,bao眼，逐渐清晰：“你来代替，你来吞噬。”
它数据库在防御系统攻击下正在逐步瓦解，机械音痛苦嘶鸣，却又浸满恶毒快意。
“只要现在启动自毁程序，就会触发穿书局报错系统，这个世界切都会被格式化掉……”
终端机问：“你不是喜欢这个世界，要保护这个世界吗？”
系统有些不安，紧紧贴着俞堂，用力攥住他衣服：“宿主，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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