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打算吃完这顿不带爱心
早餐就去跟柏知望道谢并问清楚昨晚发生事，然后风花雪月靠边站，专心致志搞研究。
这个计划在第
步就夭折
，谁也不知道研发队会在大清早开会。秦舟特意早到二十分钟，结果还是被告知组长正在会议室。
既然第步完不成，后面步骤秦舟暂时就不想推进——搞科研同时还能搞搞风花雪月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对象会不会还是故人。
半小时后，份报告和会议纪要送到每个人手上，满纸都是“CDC算法”“对抗网络”“纹理合成”之类字眼。
秦舟坚信术业有专攻，因此并没有为难自己去解什
深度学习或组稀疏表示原理，勉强看明白这份报告研发组对B-04窟做各种算法实验。
“叮叮——”
刺耳闹钟声把秦舟叫醒，夜甜苦混着入梦，苦生活和甜柏知望，吵得他脑子快炸。
胃里还是空落落，抓不住也填不满。茶几上摆着煎鸡蛋和烤面包，看就是柏知望作品。
秦舟低头看向自己衣服，发现是干燥清爽睡衣，昨天脏兮兮外套已经被洗好挂在阳台，衣架上甚至还有件内衣。
秦舟震惊。昨晚，柏知望，帮他这个前男友，洗内裤？
他径直翻到最后页看实验结果，尽管有心理预期但还是惊讶，没想到短短个月他们可以做出完成度这高实验，成果乍看过去已经很符合视觉美学。
不过问题也非常明显，几千年文明智慧当然不会那容易被拿捏。秦舟长期浸润艺术史料所以直觉来得更快，看出很多大破损区或复杂前后景附近匹配错误，所以不管是线描图还是着色复原都还需要经过更精细修改绘制。[1]
秦舟正研究着，听到门口有人敲门，抬头看，是柏知望。
柏老师今天不进洞子所以没穿工装，山水印花薄衬衫特别打眼。这衣服看就是秦舟风格，当初就是他给买，因为他总看柏知望穿黑白卡其，于是照着电视里穿搭给柏知望也整套，搭配完还沾沾自喜，男朋友确实是衣架子。
两个人在起这多年，不可能分个手就真把对方切痕迹都完全抹掉，柏知望也没有成心去抹，所以浑身都还带着秦舟烙印
这事不禁想，否则等上班时整张脸都没法看。秦舟只能逼自己别乱发散，柏知望是个体面人，应该不至于干酒后乱性这种禽兽事。
虽然“体面人”这点在秦舟这儿存疑，但结论还是不会变，因为秦舟身体没半点不适，酒店套子包装也完整无缺，所以柏知望昨天应该只是大发善心把他送回来照顾，再“顺便”帮忙换洗衣物……吧？
他实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丢人事，但当初他喝醉出糗还历历在目，秦舟不禁后怕，想着干脆把话挑明，问问柏知望。
这想着，秦舟开始坐下来吃早餐。算算看他已经好几个月没吃过柏知望做早餐，现在进口还是最开始味道。当初不管冷战时间多长，柏知望都会迁就他习惯，嘴上说着只做个人早饭但还是会留两颗挖掉蛋黄鸡蛋在保温层，因为秦舟不爱吃黄。
也是在发现盘子里两颗只剩蛋白茶叶蛋时秦舟才意识到，其实他们之间要说变也没有多变，十三年爱总不会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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