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方向改?”秦舟小声问,“它们跟你在科研院课题关系不大。”
柏知望点头,“嗯,原来那些面儿太窄,干不别。”
面窄意思是专注于数字化修复,秦舟不解:“可那都是领域内最顶尖师资吧?你现在改,是……想干别吗?”
柏知望挠挠鼻子,没说话。
秦舟不太高兴,他之前开刀都没敢跟柏知望说,就怕耽误人家专业进修,合着柏知望根本没想专精。
异国那会儿吵完架回来亲亲抱抱就什都忘,等他们终于能天天腻在起才发现,原来你吵完架不但要跟他亲亲抱抱,还要忍受他在你眼皮子底下像变个人,和他以为、你高高在上冷漠。
就这温水煮青蛙,煮大半年。
柏知望因为见什客户跑出去应酬,累得脚不沾地,只能趁着周末才能补觉。
秦舟看着他眼角,轻轻地,用指腹抚平细纹。
柏知望很快被吵醒,他最近总是睡眠很浅。
郭敏是在第二年春天彻底脱离危险出院,照理说到这切都该越来越好才对——两个人彻底结束艰难异国,也终于等到家人祝福,拥有更大也更新房子,事业双双更上层楼……
但是谁都知道,这些路障带来陈垢和裂隙不会消失。
柏知望直记挂着秦舟那张卡,想让小船拿回钱尽快得偿所愿,于是想遍路子才把窟窿填上——他以前进修时结识很多人脉,再加上独份专业经历,他终于拿到跟外面科技公司合作新项目。
它跟柏知望喜欢文物毫无关系,但报酬十分优渥,科研院也欢迎年轻力量多拓展这些资源。
柏知望很快在业界展露头角,越来越多人找他做顾问,柏知望就像初尝甜头小孩,头扎进去。
秦舟默会,
“再眯会儿,十点叫行吗?外边儿公司还有个会要开。”柏知望带着疲惫说。
秦舟不困,但还是陪他起躺着。床上能凑齐两个人机会不多,能抓住会是会儿。
柏知望不清醒,下意识把秦舟捞到自己怀里,还亲亲他头发。
“上回看见你美国进修专业课证书。”秦舟话里有委屈,但没敢说得太明白。
柏知望正睡迷糊着,哼声应着。
回报是实打实,让他觉得能离秦舟愿望更近点。可他手里还有个软著要写,数字化小组活儿更是不少,秦舟自己也有基科课题要准备。再加上郭敏病过于劳心劳神,他们很久没好好出去放松过。
秦舟最讨厌做菜,基本都吃食堂,柏知望怕他胃病吃不那些油辣,干脆自己起早给他做好饭再走,结果两个人时间完全岔开,几乎再没坐起吃饭时候。
有次新闻里说,某地出土件瓷器,轰动全国收藏界,某品牌标识频繁露出。柏知望看着看着电视,忽然站起来开电脑,兴奋地与秦舟分享,说那个品牌背靠公司现在股价大涨,而他在低位期买进几支。
秦舟只是淡淡地应着,答非所问道:“出土那件是元青花到现在都很罕见。”
类似例子不胜枚举,秦舟只知道从前年轻研究员腔热血,可现在遇见稀有文物却不再那纯粹地激动。柏知望也能感受到秦舟话变少,于是他努力找话题,结果却换来更别扭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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