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谢琼暖这才有空回忆心中疑惑。今日隔壁小厮送来这丰盛食物时,对着她脸色有些不对,比平时更黑几分。
午时,绿生把装着饭菜篮筐递给她后,竟是连话儿都懒于与她多说,飞快跑开。那模样活像她是个周扒皮,多待刻,便要拔掉他
她无奈点点头,佯装几丝受伤回道:“是亲手抓,绝对不是偷别人,奕哥儿你放心吃吧。”
祝眀奕被她说俊脸微红,不自在别开眼,呐呐解释道:“不,眀奕不是这个意思,谢女君为人,明奕再相信不过,怎会误会你是那偷鸡摸狗之人。”
祝明奕本就是个再正经不过年轻郎君,往日冷着脸,颇显冷酷些,但也禁不起调侃。只以为谢琼暖误会他意思,急迫解释。
却没有看见谢琼暖唇边勾起笑意,她看着这平日本正经酷哥手足无措模样,竟觉有趣儿紧。
她冲着他摆摆手,璀然笑:“奕哥儿信为人便好,赶紧拿回去吃吧,活鱼蒸煎炸煮,俱是好吃,尤其是产自小清河鱼,便更鲜美几分,奕哥儿赶紧拿回去做着吃吧。”
谢琼暖提着两桶鱼,走到隔壁邻居院儿门前时候,祝明奕也正从山上回来,他手上拎着只小野猪。
在门口与提着两个竹筒女人碰个正着。
女人脸上带着丝若有若无笑,好看杏眼中铺盖着半分漫不经心,即使正正经经站在前方,也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懒散之感。
两人视线相对,谢琼暖散漫笑容这才收敛几分,上前几步,语气丝毫不见生分,招呼道:“奕哥儿,赶巧碰上你,你这是打哪儿回来?”
她边说着话,边向他望去,视线落在他手上野猪上,脸上神情忽生动些许。
谢琼暖边说着鱼做法,想到这鱼做好后,细腻味道,眼角眉梢便也跟着明媚起来。
祝明奕深邃眸子注视着她明媚笑靥,忽觉得之前尴尬消失无踪,心口只留几丝恍若未觉得悸动。
他怔忪站在原地,连身前女子与他打招呼离开,都恍然未觉。
待得回过神儿,觑向手中食物,唇边不自觉勾起抹许久未见笑来。
这日中午,谢琼暖不出所料吃上顿全鱼盛宴。值得说是,除红烧鱼,炸鱼块儿之外,竟然还有大碗野猪炖萝卜。惊喜来猝不及防,谢琼暖吃着这顿比过年还丰盛饭菜,唇边笑容挂整天。
祝明奕最近见多她这种垂涎神情,时竟觉得苦笑不得,他抿着唇,下意识把野猪往身后藏藏,这才温声回道:“刚从山下回来,谢女君有何事儿吗?”
捕捉到对面小哥儿下意识防贼动作,谢琼暖脸上掠过丝遗憾神色,很快闪而逝,她把自己手中两个竹筒塞到他空着手里。
客气笑道:“这是今天上午抓鱼,自个儿个女人家家,也不会做,你提回家吃吧。”
祝眀奕低头,提着两桶分量颇重竹筒,双灿若星辰星眸呆呆,向低沉如键盘敲击在心口声音,多几分讶异:“这这鱼都是您亲手抓?”
谢琼暖看着他脸不可置信表情,心道,亲呐,在你心中,究竟是得多没有用,这才抓几条鱼,就把你惊吓成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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