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知道,柴房方向传来,声又声劈柴声,那声音重重充满煞气,似乎在砍人般。绿生端着饭碗手几乎快抖成筛子,他家柴火早前劈够,足足够上个月量。
公子……公子……有心事儿?
每次见她,远远瞧着,她肤色虽不至于面黄肌瘦,但确实是瘦弱不禁风。
三年前他跟着流荒饥民相处过段时间,知道往往这种体型女人在农村是活不多久。很多都会饿死在韶华之年。
心头无端生出不忍,便每天变着法子做吃食儿,想让她多长上二两肉。
但是
祝明奕抿唇,他说不清自己心头莫名生出奇怪情绪,同情过头,竟生出些令人惶恐东西来。
他垂手而立,看着银杏下坠过程。耳边传来空灵凄美歌声。
他性感薄唇紧紧抿着,黑沉眸子闪过丝陌生迷茫,很快又克制被收敛回去。
他犹豫望向厨房方向,抬脚向前几步,终是又停顿下来。
扭头复杂望眼隔壁院儿墙,烦躁眯着眼,而后头也不回走入正厅。
绿生做好饭,从厨房端来菜,正好看见自家主子坐在木凳上发呆。
在生她昨日说错话气儿。
谢琼暖盯着木门,脸上丧不行。
她刚还准备上前吹吹他彩虹屁,求和求喂饱,却不料……她连上前搭讪机会都没有。
片吃货赤城之心,遭遇喂食主嫌弃。
谢琼暖懒散倚在门口,不死心盯着隔壁木门等半柱香时间,却也没见邻居开门给她送吃食身影儿。
方才在门外,他甚至害怕她脸上露出嫌弃表情,凶相毕露自己,理应把她吓坏,她那弱,胆子那小
祝眀奕捏紧手上筷子,把心内复杂情绪驱逐出去。
看着桌上肉食,就会想起她垂涎表情,她今日想必又要饿肚子,祝眀奕烦要命,眼前全是她灵动眼眸。
搁下吃两小口饭碗,他沉默着,起身径直去柴房。
绿生愣愣看着少爷背影,举着筷子,脸上是止不住惊讶。也不敢询问,低头默不作声吃饭。
他脸上黑黑沉沉,薄唇抿成条直线,墨色俊眸透着股浓浓不悦,整个人冷像块儿寒冰。
绿生摆好饭菜碗筷,这才敢开口叫他来吃饭。
祝明奕端起碗,食不知味吃着碗里饭食儿,味同嚼蜡。
持筷子手胡乱夹着身前菜,低头眸子定在碗里不知何时夹起来块儿野猪肉上,他忽便觉得吃不下去。
以往野猪肉他自个儿也是舍不得吃,都是拿到集市上,换几两银钱,前些日他可怜她。便打算留着给她补充点儿营养。
她只得垂头丧气回自个儿院子。
没有美食于她而言跟失恋没差别,心情糟糕头顶,她重新躺会自个儿大摇椅上,不觉应景哼两句歌词:“不是定要你回头,只是当又个人挨饿,回头才发现你不在,留下迂回徘徊。”
她改改歌词,胡乱唱,心情郁闷,觉得特别应景儿。
秋日树叶簌簌落下,祝明奕院子里银杏叶在半空中打着旋儿落于地上。
院儿里,身着袭青衣男子,笔直站着,英气逼人五官清晰而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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