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暖杏眸微暗,她越生气,脸上笑容便愈发灿烂,素手抬起,用力道捏住祝大牛手腕,个反转。
只听“咔嚓”声,骨头脱臼。
惊变只在瞬间,祝大牛知觉手上钻心蚀骨疼痛传来,手腕钝钝疼,黝黑脸上痛色尽显,忍不住哀嚎出声:“哎呦!疼!”
谢琼暖平生最厌恶别人指着她说话,这人却生生犯她忌讳。
几人眼睁睁看着祝大牛被谢琼暖轻而易举卸掉骨头,脸色也有些难看,不由自主上前步,讨要个说法。
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才换个温和语调,语重心长道:“谢家,姨知你向是个心直口快主儿,并无恶意,你若是想到门口与姨谈,那姨便直接说。”
祝百盛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谢琼暖无可无不可点点头。杏眸却始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区区个落水村村长,她如何会怕,若不是为避开不必要麻烦,她在整个村落里,横着走,也是可。
祝百盛撩开塌下眼皮,浑浊眸子里掠过抹精光。
她声音愈发和蔼,作势便要上前拉谢琼暖手,却被她掌拍开。
手劲儿大些,这掌使些力气,即使祝百盛皮糙肉厚,手上也落个红印。
”
祝百盛抬脚便要反客为主,谢琼暖挡在门口身形却并没有挪开意思。
“你这是何意?”祝百盛混浊双眸有丝怒意,呼出气儿不觉显粗重些。
谢琼暖眯着眼,白皙俏脸挂着抹惯常懒笑。她扫眼身前气势汹汹五个大妇,勾唇,脸上似笑非笑:“百盛姨这是何意?您虽是落水村村正,往日尊敬您,叫您声村长,但大凤朝从没有条例规定,村正有权利,擅闯民宅。”
她声音极缓,字正腔圆。
却见挡在门口绝美女人,身形高挑,她沉着脸,居高临下看过来,视线盛着抹冰寒落在众人身上。迫人视线让人无端往后退步。
谢琼暖红唇微张,弯下腰,对着祝大牛,冷声道:“大牛姨,疼不疼?您可得记住这个疼,往后若再如此无礼,指着别人说话,便不是脱臼这简单,这人素来心善,看不得乡里乡亲受伤。这
祝百盛尚未发作,她身后妇人们却俱是怒气冲冲。
祝大牛上前两步,撩开袖子,握紧拳头,恶狠狠瞪着谢琼暖:“你”
原以为她会怕立马认错,却不知谢琼暖丝毫不惧,她幽幽眸子扫眼众人,视线落在祝大牛身上,唇角微掀:“大牛姨这是在做什?琼暖体弱,您这是想欺负这样个当家夫郎不在家柔弱赘妻?”
“呸!你堂堂个大女人,柔弱靠夫郎,你可真说得出口?”
祝大牛唾沫横飞,脸上全是刻薄。她粗糙手,指着谢琼暖鼻端,嘴角讥诮。
祝百盛听脸上忽青忽白,方才嚣张气焰,无端在她轻描淡写言语中,给击溃溃不成军。
祝百盛虽是村长,却也受村民管制。
这些年来即使做不少龌龊事情,但她做事隐秘,为人谨慎,在村民面前又素来会装上三分公正。
整个村落庄户人家无人会当着她面儿严词拒绝她上门进屋,更遑论厉声说教。
她站在门口,气抖着手:“你你”半响,竟然也说不出任何驳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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