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有苦难言,喏喏起身,低头垂手,眼内惧怕之色丝毫未消。
眼前女人太会装模作样,她哪里是体弱多病,分明是个厉害角色?可怜她们被她外表给欺骗,否则如何会招惹这般人物。小腹、胸口钝钝疼痛波波传来,有苦说不出。
谢琼暖见几人老实不敢吱声,眸子滑过抹笑。天色不早,明奕要回家,可不能让这些人脏她家哥儿眼睛。
她扶额,不动声色道:“罢,琼暖有些累,几位姨若是没事,烦请自……”
谢琼暖未尽之语卡在嗓门。前方夕阳斜下,渡身暖红光晕男子,快步行来。
生死关头,祝百盛指着天,恨不能以头抢地。
谢琼暖杏眸滑过丝笑意,脸上却并不显。
祝百盛抖着手发誓,脖子旁冰冷尖锐银簪却并没有移动分毫,她眸中盛着巨大恐慌,口不择言继续求饶:“谢女君,你若不信,……给你立下字据,若是他日对您做出背德之事儿,凭此字据,您到官府直接告发。”
字据?
靠,还有这玩意儿,谢琼暖心内惊讶,面上也不显。她扫眼祝百盛,中年女人脸上却是泪水,哭求模样,哪还有往日盛气凌人。
滑过抹厌恶。
祝百盛捂着脖颈,吓得身体颤抖,半响才有丝神志。
头顶女人犹如九天炼狱里魔鬼,她看着她眼神仿佛看着个死人。
她此刻真会杀死她!
祝百盛这时方意识到,她离见阎王爷只有线距离。
“妻主!你们……祝百盛!竖妇尔敢!”祝眀奕扔下手中木桶,三步并两步跑上前,推开挡在谢琼暖身前祝百盛。墨色眸子里盛着滔天怒火。
他视线在谢琼暖身上来回打转,目光落在她袖口处那抹红色血液上。
墨眸充血,眼神狰狞而可怕。他强忍住心中愤怒,抖着手执起她素手,声音心疼带丝颤音:“妻主……琼暖你可有伤到哪儿?疼不疼?她们……竟然敢!如此欺你……”他牙齿错动,右
祝百盛见她半响没有声音,以为她不信,颤巍巍在自己破旧袍子上撕下块布,咬破手指,在袍子上写下契书。
谢琼暖扫眼剩余四人,许是被打怕,俱都跪在地上,捂着腹部,神色痛苦,声不吭。
拳头才是硬道理。这话果然在哪儿都是真理。
谢琼暖收起银簪,接过祝百盛歪歪扭扭写下契书。
这才缓和语气,装模作样把祝百盛扶起来,缓声道:“百盛姨,和众位大姨这是在做什,琼暖年纪尚小,可受不得你们如此大礼。赶紧起来,你们如此,怕是折煞晚辈!”
她额头、脸上,头发丝里,浸满汗水,豆大汗珠和着眼泪,胡脸。
“饶命,谢女君饶命!绕老妇人次,再也不敢……不敢……饶命啊!”
“不信!”谢琼暖阴鸷眼神在她脸上来会逡巡,红唇微张,语气听不出半分喜怒。
“饶你?你可曾绕过与夫郎。以您这恨妻夫入骨性子,今日绕您,他日您可会绕去?这人素来怕麻烦,索性今日便将后患并除去。”
“饶命呐,谢女君,您高抬贵手,再也不会上门找您与谢家夫郎麻烦,若是再有下次,祝百盛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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