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百盛觑眼女儿殷殷切切模样,心中叹口气……她老祝家,倒底造什孽,要报应到她女儿身上……入赘这样人家,哪里是飞黄腾达,分明是,去给人做奴才去,往后再也立不起来!
祝百盛垂头丧气,眉头上褶皱这几日又多几道,纵横交错,愈发老态。
酒楼楼正中央,说书女君正拍着惊堂木,对四周听书客人鞠躬。
“诸位客官们好,今日老妇给大家说段关于太子殿下与太子赘妻之间风流韵事。”
说书女君顿,抬眸扫眼众人,见喝茶人,纷纷放下手中茶盏。
尤其是在知道对面公子身份后,再也不敢露出丝毫不敬!
几日前,女儿到她房内,将她这位夫郎真实身份,与她详细解释过番。
原来她家莲儿有难言之隐,她这夫郎原来并不是普通人,乃上京达官贵人家公子,如今乔装打扮,为寻人,才将自己打扮成商户公子模样。女儿自个儿也是迫于权势威逼,才跟这勋贵家公子成亲。
再加之上京那样簪缨世家中,女儿介秀才身份,如何能够立足。是以,只能对她家身份尊贵夫郎唯命是从,小心翼翼。
女儿那日哭诉,倘若她们家不跟着配合他,别说女儿自个儿自身难保,便是他们家性命也随时不保。
九江郡,每年正月十五最为热闹。
上元节这天,主城内,家家户户俱都点上花灯,张灯结彩。
大街小巷人满为患,整个主城街道上,有猜灯谜、放花灯,元宵诗会……更有那年轻女君与哥儿,观灯幽会,好不热闹。
今年元宵灯会,因仿照上京习俗,正月初九便已经上灯,十七落灯,整整张灯十夜。整个主城内,挂五色彩灯,其上绘有花鸟虫鱼,很是美观。
茶楼中,凤楚生带着祝莲那大家子人,坐在二楼雅间。
唇边咧开抹笑,她眼神瞬变,声音平仄有秩,抑扬顿挫:“传说太子殿下与赘妻二人琴瑟和鸣,恩爱非常。殿下此生最恨他人在背后议论其妻主,有日,军中,将领偶见殿下妻主披头撒发,遂背后议论其不守礼节,不成体统。殿下无意听之,大发雷霆……”
说书先生拿着惊堂木,说话声音高低起伏,脸上表情绘声绘色。
二楼雅间,凤楚生眯着眼,黑眸掠过抹疑惑,他似笑非笑觑眼楼说
祝百盛平日没读过几本书,说书先生讲述话本却听不少。
贵人怒,尸山血海。
这个道理,她深以为然。
是以,往后几日在这身份尊贵新婿面前,再如何心气儿不顺,也只能低头顺目,只盼着此次随他上京,万事顺着他意思走。他能念在他们家人听话份上,开恩,日后放他们回落水村。
至于女儿……
凤楚生端着青瓷茶杯,小口呡口茶水,影三站在他身后,双手奉上丝帕。
他放下茶盏,借过丝帕,慢条斯理擦拭唇边残留茶水。
祝百盛、祝王氏四人远远坐在另张方桌上,俱是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祝百盛老态眸子中盛着拘谨神色,抬眸看眼女儿,女儿卑微躬身立在前方矜贵公子面前。
祝百盛脸上再不敢露出前几日横眉冷对神色。她不是不生气,肺都气炸,可是无可奈何,木已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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