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张合,却不知为何发不出声音,双黑眸带着滔天愤怒。
这边厢祝莲从方才癔症中回神儿,她觉得自己可能疯,看着眼前幕,哪里还顾得上楚德帝神色。
她撩开额边散乱发丝,声音既尖又细,甚至带着些破碎尾音:“祝明奕,不要装……你和琼暖……呵!妻主?你可得吧?你堂堂太子殿下,何时有童养妻?仗着暖妹心地善良,欺她不通人情世故。你有难时,让她冒充你赘妻,躲过劫。可真正天灾人祸发生,你却置她于不顾,人逃走。待灾难过后,又为得到民心,将她骗出崂山为你卖命。装,你可真会装?”
祝莲指着凤明奕越骂越愤怒,到最后呵斥声音甚至有些接不上来。
她扶着腰,侧头对谢琼暖苦口婆心劝:“暖妹,抱着你男人在利用你啊,你知道吗?你二人出自个地方,们才是可以依靠亲人。他是这个时代政客,政客之间没有爱情,更遑论争权夺利太子殿下。他……他在利用你纯真与良善……”
她家男人什都好,上得厅堂,下厨房,智商爆表,武艺超强。
唯缺点便是喜欢吃醋,即使她之前向他报备过秦老大存在,他却依然怒从心中起,为着这样个无关紧要过去式生气,不值当。
为安抚自家仿佛掉入醋缸里男人,谢琼暖轻车熟路钻入他怀中。
凤明奕身体僵,从进入这间雅间起,胸口熊熊燃烧妒火总算消减几分。
他低头,薄唇擦过她耳垂,轻声道:“妻主记住,此番回去,子彻定是要个说法!”
他修长手掌捂住胸口,似乎只有这样用手按压住,方能让心口疼痛稍稍减轻。
楚德帝脸上表情太鲜明,他那张温润脸上,盛着化不开复杂神色,令周围侍卫们都察觉带不对,异色连连。
到底是身处高位人,眼底浓郁几乎要喷涌而出回忆从眼中渐渐褪去,再抬首,他那双黑眸讳莫如深。
凤楚生扯扯嘴角,冲着谢琼暖咧嘴笑。他伸出手,做个标准绅士礼,温声道:“你好,琼暖,好久不见。”
谢琼暖心头滑过丝惊讶,眼前这自称祝莲夫郎男人是……秦老大?
祝莲越说眼睛越亮,唾沫横飞,指着凤明
谢琼暖:……
论忠犬夫郎被□□成霸道总裁心里面积。
两人旁若无人说着日常情话儿,真情流露,不见丝毫作伪。
屋内两人眼内充血,视线定在他二人身上。
凤楚生眸子如蛇般缠在两人相拥画面之上,他牙关紧闭,五指深深握紧,圆润指肚陷入肉内,若是此时有人细心观察,可见那白皙手指指缝间已是渗出血渍。
秦楚生在末世前,出生于书香门第。
他有着极为标准绅士礼仪,即使弯腰弧度都按着严格标准。
谢琼暖琉璃色眸子流光闪而逝,正欲说话,忽觉太子殿下执着她手,擦拭力道加重,迫她将视线移回他脸上。
他面色阴沉,唇角抿成条细而长直线,深紫色眸子浮上层强烈占有欲。
谢琼暖看着他冷几乎将要滴出水脸,好笑冲着自家夫郎安抚笑笑,小手指轻轻剐蹭他手心,顺势窝进自家夫郎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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