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沉默寡言
帝上，总算抬眸，他犀利视线，直直与凤楚生对视，淡浅色薄唇，张合，说话声音，如山间泉水般冷冽。
凤楚生不慌不忙放下手中茶盏，似乎早料到有此问，脸上神色不变。
哂然笑：“成王败寇，如今
是帝上阶下囚，如何能说不，大哥尽管问，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说完，侧开身，将凤明奕引进屋。
这是座极大宅院，院子内，仿照京城内高门大户建造格局。
亭台、楼阁、莲池、假山环绕，廊亭皆是风景。
前厅在宅院正中间，到
门口，凤明奕顿顿，对着身后侍卫使个眼色，侍卫恭敬候在门口。
正厅内，茶水氤氲，雾气袅袅。
“不来,岂不是太过便宜你！”凤明奕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他深紫色墨眸扫来,不露丝毫情绪。
来人扑哧笑出声：“大哥所言极是，感谢你给五年苟延残喘时间。陪着她雕像,过上这样深入简出农家生活。可别说，与世无争悠然岁月过得久，都快不记得曾经虚假浮华,想来也很是奇怪。”
“四弟此番是打算与朕……闲话家常？”凤明奕凝他瞬,淡声问。
凤楚生唇角笑容微僵，他似笑非笑回视他：“愚弟以为,大哥亲自前来,是将捉拿回京，原来竟还要浪费时间与叙旧吗？”
他看门外人眼，阳光为那人周身渡层暖黄光晕，却并不显温暖，反而愈发冷冽几分。
凤楚生含笑，引着凤明奕坐在方桌对面榻上。
他起身，为他布上盏茶，唇角含着抹温润笑，只这笑意不达眼底：“大哥，此乃亲手烹制茶水，尝尝，可还合你口味？”
凤楚生边说，边将茶水递过去，可递茶水手无端顿在半空，端坐在对面人没有丝毫接意思。他那双墨眸，淡淡看向茶桌前氤氲袅绕水雾，脸上神色晦涩难明。
凤楚生眸中尴尬之色闪而逝，他将茶水放置在对面之人手边，兀自说道：“帝上大可放心，成王败寇，四年前既已经输给你，便心服口服，如今再如何也不会卑鄙在茶水里给你下毒。放心尝尝，这几年，闲来无事，这烹茶手艺日渐精湛，倘若琼暖在此，定再说不出任何指摘话来……”
“四弟此生没机会让那人，再喝上你亲手烹制茶水！朕时间有限，若是与四弟闲话家常，大可不必在此停留。此番带你回上京，路途遥远，你兄弟二人有是机会在马车内谈天说地。长话短说，近些时日，有疑惑想要问上问四弟，不知可否替为兄解惑？”
他这大哥比五年前九江郡相见那会儿,愈发冷漠,他那张不苟言笑脸上,再也没有软下来温柔,刀刻五官，冷硬仿若木头人，失去人间喜怒。
凤楚生唇角笑容加深，他从他身上，看见曾经自己影子。
得到天下又如何,失去最宝贵人，也不过是个行尸走肉罢。
见他并不说话，门外那人修眉微微隆起个弧度，深紫色墨眸带着几分不耐。
凤楚生忍不住嗤笑出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大哥倘若不怕耽误时辰，你兄弟多年未见，理应好好叙旧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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