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行嗯声:“你想去看海?”
御寒:“嗯嗯。”
应完想起什,他侧头看谢司行眼,若无其事道:“你要是不愿意,那……”
“你想去,就陪你去。”谢司行打断他话,也回头与他对望。
御寒对他对视片刻,嘴角浮现出个玩味笑:“你不怕?”
谢司行嘴角微僵,迟疑道:“……这也是仪式里环?”
御寒:“不是,是肺腑之言。”
谢司行呼吸放松,险些以为这也是需要自己念出来话。
御寒准备仪式告段落,落日也渐渐隐没在天边,游轮不知何时亮起灯光,照亮着这小方天地。
御寒眯起眼睛,说句:“天黑。”
谢司行:“御寒?”
御寒:“干嘛,念啊!”
谢司行沉默会儿,静静地看着御寒脸。
最后在御寒坚持中,他晦涩地念完整段被御寒篡改过结拜誓词,还喝下杯苦辣黄酒。
看着御寒脸兴奋地将各自手中香插进他带来香炉里,谢司行想,只要御寒高兴就行,不用管他死活。
够拯救他信仰所在,就仿佛个溺水人,也不会在即将沉入海底时候去妄图抓住根断裂绳索。
谢司行并不相信这世上有救人于苦难神明,否则为什他深陷于泥沼之中无尽轮回,却仍没有得见丝黎明曙光。
谢司行垂眸看着御寒,后者还在等他起完成这项庄重仪式。
在城市天际线,御寒单薄肩后,霞光万道从云隙中延展,照着整个江面都呈现出种油画般浓重色彩,连他心跳都此刻变得无尽缓慢,想让时间就永远停在这秒。
谢司行忽然明白,他想要那缕照破黑暗明光,其实早就已经在他身边。
谢司行也笑笑:“你
谢司行嗯声,和御寒起看会儿落日景象,忽然轻声询问:“你喜欢这儿吗?”
御寒:“你说这个游轮?虽然是你把骗来,但是喜欢。”
怎说也是谢司行精心为他设计,确实很符合御寒心意。
他身子懒洋洋地倚靠在围栏边缘,江风吹动额发,露出他清澈见底双眸。
“要是能去大海上绕圈就好。”御寒看着远处道:“谢总斥巨资造游轮,不应该囿于区区江河吧。”
“好。”御寒道:“礼成!”
说完,他还笑着转头问谢司行:“怎样,是不是特别惊喜?”
谢司行这会儿已经走出阴影,笑笑:“嗯,何止是惊喜。”
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此生最惊险旅程,辈子都无法忘怀。
见谢司行确实喜欢自己准备这个仪式,御寒快意笑,霸气道:“曾傲视群雄,也曾挥剑划破苍穹,血染江山画,又怎能敌你倾城笑!”
从朝霞初升到晚霞遍地,就仿佛道永不熄灭火焰,在望不见尽头黑夜也依然燃烧得热烈。
“还在发什呆?”御寒皱着眉怀疑道:“你是不是不想进行这个仪式?”
“没有。”谢司行回神,道:“开始吧。”
御寒这才满意:“那你跟着念,诸天神佛在上,皇天后土为证,御寒自愿与谢司行结成白首之交,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外人乱之人者,必诛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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