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行揽着他，语气平静地述说自己那些暗无天日
过往，似乎已经彻底放下。
御寒嘴上不说，心却开始慢慢软化，懒洋洋道：“所以你其实
开始就知道
身份。”
难怪谢司行刚开始就对他表现那
厌恶，他起初还以为是因为林寒缘故，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那个时候就已经有
蛛丝马迹。
嗯，
大概是御寒发呆表情很有趣，谢司行弯弯嘴角，指腹碰碰他被吮肿嘴唇：“心疼？”
御寒：“点点而已。”
谢司行眸中闪过笑意，继而又把他拉进怀中。
“接受自己人生只是段段冰冷文字，却并不接受他们为设定好结局。”
谢司行未必没有想过要改变自己结局，也确付诸行动。他杀掉主角，却换来世界失衡，穿书局送来无数人试图感化他，但始终没有个人成功，皆因谢司行有自己意识。
论起资历，御寒或许不是穿书局任职最久，但绝对是履历最优秀、荣誉最多那个，经验比起很多老员工都要丰富许多。
但即使是他，也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类似案例。
为什偏偏是谢司行？
御寒陷入沉思。
“嗯，真。”谢司行没有隐瞒他：“大概是十九次，从有记忆开始，似乎便直在和这个世界做斗争。”
话落，还轻轻地顺顺他头顶翘起来发丝。
御寒怒火被他巴掌拍散，来快去也快。
他确实还没休息够，懒得动弹，便任由谢司行抱着自己。
吵闹过后，两个人难得安静片刻，神情都是前所未有放松。
御寒起初还有点警惕，后来发现谢司行真是抱着自己休息，不是又动什歪主意后，也就渐渐放松下来。
每次周而复始地回到原点，谢司行都得重新经历遍糟糕透顶人生，自然也就对那些剧情烂熟于心。
虽然御寒也曾在数个世界穿梭，但与谢司行情况却不能概而论。
难以想象在那段洞悉切、却无力改变漫长岁月中，谢司行是怎个人熬过来，看着自己身边人都在为段已经拥有结局剧情奔波，那个时候谢司行又是怎样心情？
御寒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若是换个人来，兴许早就在这种无尽煎熬轮回当中疯魔。
但谢司行却没有，即使回到原点，他也依然在为着自己而活着。
原书中身为反派谢司行阴郁残忍，冷血无情，结合他曾经幼年和少年时期经历来看，他成长成这样几乎是理所当然。
谢司行是主角走上巅峰之路最大绊脚石，结局自然也是惨绝人寰。
御寒之前没刻意注意过，现在被谢司行平静地提起，他才知晓谢司行最终结局竟然是z.sha跳海。
想到谢司行畏水竟是因为这个缘由，御寒有好半天没有说话，怔怔地看着谢司行。
——他刚才翻个身，此时是面向谢司行姿势。
他闭着眼睛假寐，突然想起自己还有重要事情没有问谢司行。
他睁眼：“谢司行。”
谢司行：“嗯。”
御寒：“你说轮回……是真？”
书中世界角色忽然有自己意识，还能够在世界法则制约中无限轮回，听上去便是件匪夷所思事情，却真实存在于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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