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面带羞愧:“少主这次剿匪,属下们都没帮上忙。”
吕瑛出声:“说不责罚,这事就到此为止。”
见到吕瑛,姜平表情松弛些,他蹲下,清澈黑眼中满是吕瑛小小身影:“是,孙少爷说得对,孙少爷这些日子在外玩得开心吗?”
吕瑛眨巴眼睛:“开心,总比困在屋子里闷着好,你伤好吗?”
姜平低声回道:“早好。”
“私心和公心在处,让半点不能退,也让甘之如饴,好。”
她梳好吕瑛头发,吕瑛看镜中自己和娘脸,两人靠在处,亲亲密密,母亲眼中有毫不遮掩野心,这让她看起来像火样明亮热烈。
吕瑛突然有种预感,娘这生都不会因亲情、爱情而困在某处,为她野心与骨子里正直善良,她会不断与人斗争,可奇妙是,他知道娘爱他胜过任何人,因为娘几乎每天都这说。
吕晓璇亲亲吕瑛额头:“头部按摩时间结束,睡吧,娘最爱宝贝,要做个好梦。”
过几日,天子天使便骑快马从大京赶来,传帝王口谕,皇帝斥责吕玄任意调动军队,令其回府闭门思过月。
剿完香江水匪吕晓璇成功为皇帝大伯、刘巡抚、本地军户刷把声望,她自己更是成家喻户晓英雄。
说起这英雄名声,还和她入城那日高头大马、银甲红麾模样太俊美有关系。
就在满城皆赞神弓吕时,吕晓璇却对儿子说:“看这回八成又得吃挂落。”
吕瑛靠着母亲,重复那个字:“又?”
吕晓璇为儿子梳着从未剪过胎发,指尖穿过厚实柔软黑发,带着母亲特有柔情。
吕瑛当初偷学家中武功时也不光是靠自己,还找个帮手,这人便是姜平,在吕瑛被外祖逮着废武功时,
吕晓璇松口气,没动爵位和官职,还多给假期,瑛瑛他大伯还是厚道。
恰好此时琼崖岛人也来,早在知道亲娘要剿匪时,吕瑛就让秋瑜拿着他玉牌去摇人,摇到现在才过来。
得知女儿外孙可能有危险,吕房将手下最得用队护卫派过来,领头叫姜平,是吕房从海难中救年轻剑客,手剑法可入江湖前五十名。
见吕瑛和吕晓璇,姜平单膝跪地:“少主,孙少爷,属下来迟,请责罚!”
吕晓璇将人扶起:“没想到瑛瑛把你们叫过来,路上辛苦,请兄弟们吃顿好,责罚则不必再提。”
“以往每当娘为百姓,把那些大官、贵族依法查办后,就有很多他们同类聚集起来向皇帝发奏折,说嚣张跋扈,肆无忌惮云云,不然为娘攒那多军功,怎到现在还只是个五品官?”
吕瑛举着照年古镜,看母亲面上自嘲,还有在他发间滑来滑去木梳。
他说出自己疑惑:“那娘为什还要为百姓和那些人干?好处不多,风险还大。”
吕晓璇笑出声,梳头时顺便按摩儿子头部穴位,吕瑛舒服得眯起眼睛。
她回道:“有私心也有公心吧,私心是喜爱权力地位,做个有权力和名望女人有多快活,许多人想都想不到,因权力而自由,也因权力更有活力,公心是发现为民请命人太少,若不为他们而战,百姓就要比现在更苦,可他们已经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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