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儿孙都是债。
吕房想很久,对吕瑛说:“海飞奴,若你以后想去岛外行走,便告诉外祖,外祖把你娘喊回来看岛,然后带你去游览河山。”
这孩子不能习武,却又和他母亲样爱往外跑,放他单独出去会被欺负,不如吕房亲自护着。
吕瑛握住外祖大拇指,勉为其难地应道:“好吧,若要走,就带着你起走。”
吃饱以后容易犯困,吕瑛靠在外祖温暖怀里,闭上眼睛,吕房用斗篷把他抱起来,下下拍他背。
吕瑛低头整理袖口:“偷练也会被发现,干脆不练,省得再被你废次,你没伤着娘吧?”
吕房冷冷道:“你娘长本事,这回只在她左手抽下。”
吕瑛:“那你受伤吗?”
外孙难得关心自己,吕房有点欣慰,他指指自己左腹:“被她打拳。”
吕瑛果断在他伤处戳下,吕房吸口凉气,恨恨掐下小孩脸蛋,没舍得用力。
回吕家位于琼山港大宅,琼山港是琼崖岛与中原交流主要港口,因而成为岛上最繁华城池,吕家在此处宅邸也最为华美。
才回家,便有奴仆上前为吕瑛打伞,进屋子有婢女为他取下打湿外衣、换上烘干且熏过香崭新外套,鞋也换双。
老管家让人送汤面过来,碗不大,滴香油、撒翠绿葱花汤水里躺着精细白面,还撒胡椒,闻起来很香。
吕瑛喝口面汤,夹起缕银丝般细面,这在外边是吃不到好东西,在家却是他吃腻东西。
吃完碗面,那对父女也回来,大雨之下,两人都淋得浑身湿透,衣物紧贴高挑健美身躯,吕晓璇不断眨眼,却依然有水珠滑入眼眶,她抬右手,用袖子擦脸,袖子也是湿,擦和没擦样,只有眼眶是红。
等吕晓璇过来,看到亲爹抱着儿子,儿子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她坐在旁边,轻轻说:“上次带他离岛时,您还说他冷心冷情,让他习武恐成灾祸,可觉着瑛瑛是有心,他没有因为您废他武功便记恨您。”
吕房:“知道,他对很宽容。”
虽然如吕房这样人本不需要在意个孩子是否对他宽
“你也是个小混账。”
吕房想起和女儿交手时,他质问女儿,为何要在中原做官,她说看不惯不公,看不惯是非黑白被颠倒,看不惯世人因冤屈流泪。
后来吕房又问女儿何时归家,她说等瑛瑛找到想做事,要离开琼崖岛去其他地方时,她就辞官回来为瑛瑛守着这个家,在那之前,她要继续救人,能救个是个。
有时吕房觉得女儿过于慈悲,外孙过于冷情,这两人平衡下就好。
吕瑛很聪慧,可他看不懂外祖复杂目光,只能伸出柔软手指,摁在外祖紧皱眉心,吕房低头,深黑眼中映着吕瑛小小身影。
吕晓璇看到吕瑛靠坐在门槛上,小小,安静,仿佛直看着门口,心中暖,她走到离吕瑛米地方。
“瑛瑛,娘回来,你等着,换衣服陪你吃饭。”
吕瑛轻轻回道:“好。”
吕房先换好衣服过来找吕瑛,他让外孙坐自己腿上,握住他脉门探探,穴道还是封着,有些意外。
“你竟真老老实实不再偷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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