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树焉蹲得腿麻,站起来:“对,朕绝不拖欠小孩钱,就拿传国玉玺盖章。”
吕瑛哦声,毫不客气地指着纸条:“把八千担粮食改改,带万
只是眼,承安帝就知道这孩子不好糊弄。
孩子柔软唤声:“皇上?”
秦树焉回过神来,就见面前小朋友可爱稚嫩面上带着疑惑,还有恰到好处关怀,又让人想起温柔美好丽贵妃娘娘。
他心头松,笑道:“没事,朕来此只是要说声,湖湘之事多亏你援手,你和吕卿家样,比许多人都可信得多。”
这位早年常驻边疆、性格粗犷帝王从怀里掏掏:“听吕玄说过,找你借钱要打借条?喏,给你。”
他看着吕瑛这张脸,内心升起惊叹。
这孩子和丽贵妃真是太像,像到见过丽贵妃人能眼看出来地步,但又反而和他九弟没那像,就像丽贵妃跳过老九和吕玄生个儿子,没老九份似。
而且这孩子捡着丽贵妃和吕玄优点长,他才七岁,秦树焉就敢断定这孩子将来必是绝色。
只有这眼睛和神态……
孩子用冷漠而幽深黑眼睛打量着这个皇帝,分明没什情绪,却看得秦树焉心里个咯噔,许久以前心理阴影重新浮上心头。
痕,粗看很凶,细看又发现五官极为周正,是典型山东美男子模样。
他看着吕瑛,吕瑛毫不畏惧地回视。
祝大午小声提醒:“小公子,这位是陛下。”
吕瑛挑眉:“嗯?”
祝大午声音更低些:“行礼呀。”
吕瑛接过纸条,发现上面字迹与他之前收到那封落款为“秦”信样。
借条。
秦树焉以朝廷信誉向琼崖岛吕瑛借粮八千担,承安八年之前以银钱布匹还清。
纸条上盖印。
吕瑛轻声念印上字:“受命于天,既寿恒昌。”
上次见到这种看谁都恨不得看透、看起来没什感情实则没把所有人命当回事、随时能把人杀目光还是在秦树焉亲爹身上呢。
那时开龙帝已满头白发,多年征战让他身体损耗严重,面容却华美得像是画卷,虽有很严重驼背,但快两米身高依然让他俯视着所有儿子,他性格,bao躁多疑,越老便越讨厌所有会威胁到他人,包括越来越大儿子们。
只要有不快,开龙帝就会鞭打儿子,将他们抽得和满地乱窜狗样,只有丽贵妃能劝劝,可丽贵妃平时待在宫里,儿子们却在前朝,能得到她求情时刻实在不多,秦树焉被打得受不,干脆请命去边疆带兵。
见吕瑛眯起眼睛,秦树焉沉痛地想,对,就是这个味儿,连那股“你这久不说话是不是在想怎害朕”敏感多疑劲儿都齐!
真奇怪啊,明明老九眼型和爹更像,可他看起来单蠢单蠢,怎到儿子身上,这眼睛就让他浑身凉飕飕!
吕瑛不乐意对任何人三跪九叩,他从小到大就没对谁弯过膝盖,燕红琴收他为徒时都得说好话求着,连杯徒弟茶都没蹭到。
秦树焉摇手:“小吕身子骨不好,免礼。”
他大步走到吕瑛面前,蹲下与吕瑛平视:“诶,知道你是瑛瑛,你知道是谁?”
吕瑛歪头,说:“知道,您是皇上。”
秦树焉心想,还是你大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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