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叔微微抬头打量着秋瑜,心里啧啧好几声,这个子可真够高。
秋瑜听明白,这是跃婆婆马仔。
“桉叔,您知道这是怎回事吗?”
秋瑜指着混乱过后,又渐渐恢复平静街头,秋瑜都疑惑,这些荆门百姓如何恢复得这样快?
桉叔淡淡道:“荆门也是今年才打回来,鞑子占着这片太久,留下不少孟男禹女生杂种,皇帝说要接纳这些人,可军士们和北孟厮杀多年,两边有血海深仇,对这些人自然凶些,再有北孟留下探子挑拨怂恿,这些日子没以前好过老孟人、小杂种就上街杀人。”
焦糊皮肉被水浇过后,散发出难以言说烤肉味,那妓女时还没断气,只长着发黑嘴,发出阵阵“呵”、“呵”气音。
纵是已经穿越多年,秋瑜心理承受能力已被这个时代无限拉高,面对这样残忍景象,他还是忍不住扶着马呕吐起来。
带队军士面露不忍,他站在那已经看不出面貌女子面前,说:“姑娘,俺给你个痛快吧。”
说着,他用刀捅进女子心脏,那女子抽几下,不动。
军士们很快将犯人押走,收拾尸体。
妓女都在荆门最繁华街道上,女人大咧咧扯开衣领,露出截脖子上粗粝皮肤,又有卖吃食在叫卖。
“饴糖咯,来恰饴糖咯。”
“豆皮,有新鲜豆皮。”
可街上不知不觉间,还多出十来个汉子,他们大多五官扁平,穿着劣质粗布和毛皮拼接衣物,都是十四岁到四十岁间青壮年。
接着这些汉子提着扁担、柴刀、鞭子,突然见人就打,还有人提着个壶往路边个妓女身上浇亮晶晶液体,秋瑜离得不远,眼就看出那是油,他朝那女人大喊:“快跑!是油!有人要放松烧你啊!”
“但这不算大事,先前军队入城时,场景比这惨烈得多,如今不过是十来人闹事,军士们自己就能处理好。”
桉叔又对秋瑜说:“秋少爷来这又是做什?”
他在秋瑜入城时就注意到,但他绝不信秋瑜来这是要买什马鬃,因为秋家不光卖椰子油,名下庄子还养为数众多肥猪
有残疾乞丐偷偷藏块焦肉塞嘴里,面露满足,而路人却对他视若无睹,只有军士厌恶地踹他脚。
“别挡道!”
秋瑜终于吐完,他擦擦生理性眼泪,看着矮壮汉子:“大叔,贵姓啊?”
汉子回道:“姓沐名桉,是琼崖吕家当代主母陪房,你可以叫桉叔。”
木安是三十年前闻名南武林大盗,专杀鞑子,后被同伴背叛,那鞑子高手抓住时机重创他,又血洗他家十五口人,沐跃救他,他便改名沐桉,至于这些,倒不必和个九岁小孩说。
秋瑜下意识要冲过去制止那些人,个矮壮男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紧紧拽住秋瑜:“别去!”
那浇油汉子喊着孟语:“贱女人,你们是孟人妓女,现在又做禹人妓女,你们都是*荡母狗,都该去死!”
他带着个火折子冲上去,在惊恐惨叫声中,他和那妓女化作两个火人。
街道瞬间化为人间地狱。
直到本地军士赶过来,他们手持兵器,将那些无差别攻击路人汉子通通制服,又找来水来浇路上几个不幸遇害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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