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真正粉身碎骨下场,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很有威慑力,但奇怪是,大部分人都不怎怕,甚至会感到安心。
自从某些人没脑袋,各县捕快班里充进去批军汉四处巡逻,琼崖岛治安下便好起来,有时女人们单独出门
扒着窗户孩子头发乌黑浓密,只用蓝色丝绦将鬓发编成辫子盘到头顶,其余头发也扎成小辫子,只是没盘起来,只垂在背上,发尾及腰,是不同于汉人异域打扮。
杨文是厘家汉,更是雨神虔诚信徒,他先是惊愕地望着吕瑛背影,便蹲在吕瑛边上,过阵,这位琼崖岛小主子便也蹲下,小小团,玉雪可人孩子问他。
“你不进去?”
杨文恭敬回道:“上次考试是第,里面有些字已经认得,就出来泼水去暑。”
这位尊贵小客人又问几句县里教喻教得好不好,是语文教得好些还是数学教得好些,考试时重视哪些题。
,便该去上夜校,琼崖岛新规矩,吕家军必须扫盲,以后不认字连升迁机会都没有,杨文是有些野心,又自忖若是学会认字算术,还可以回家教妻儿,在这事上便很积极。
自然,有和杨文样想法人多得很,于是点好多蜡烛砖瓦房里挤满人,隔壁屋更是有许多绣娘,人多温度就高,先生课上到半,还要先叫几个学生打桶凉水把庭院浇浇。
夏秋交接琼崖岛就是这样,若不借水汽降降暑气,人就要热得没法过。
吕瑛才进万州县县衙,就差点被水泼到,好在小人家已偷偷把《天山经》练到第三重,他灵活地闪开,只小腿被溅到点。
泼水是个军汉,见到吕瑛,也不顾地面满是水,单膝跪下:“小人无状,冒犯贵人。”
问完以后,吕瑛拍拍杨文小臂,像是勉励样,便轻飘飘走。
杨文坐在窗下,耳中是教喻气急败坏拎着班上算学学得最慢学生教训声音。
半晌,他忍不住笑起来,不经意想起城门上挂许久那些脑袋。
那些脑袋有属于万州县手头流莺最多老鸨,有则是**过妇女地痞流氓,还有把人当猪仔拐走卖拐子,以及老爷。
这些恶人不是老爷,对老百姓迫害之酷烈却未必比老爷们差什,吕家这次下狠手,把他们脑袋挂到快烂,又将之砸碎埋在城门口路面下,让千万人去踩踏。
天气热,吕瑛出门只在亵衣外罩层薄薄蚕丝,看起来半透,丝上花纹却极尽繁琐华美,脚下踩双编绸绳和珊瑚做饰凉鞋,能看到指甲没什血色脚趾。
“起吧。”
吕瑛悄没声地走到窗边,双手扒着窗户,踮着脚看里面上课,神情专注,清凌凌眼中是群黝黑消瘦军汉,在先生地教导下,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认认真真在沙盘中写着字。
如今县衙教喻手头带着十来个认字先生,每天白天教县里孩子,晚上教大人,从白天忙到晚上,忙得嗓子时时干哑。
开始也有不愿意教平民认字,便被摘掉职务,让愿意上来,除此以外,每个月都有全岛统脱盲考试,哪个县脱盲人数最多,也会影响到先生们俸禄,教得好还能往上升,渐渐,这些先生们教书便都很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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