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瑛扶住心口,自嘲:“若是没有你拖累着,就该专心思考王朝为何终究会倒塌,这必是条如天道衍生般令人惊喜至理。”
可现在他只觉得焦虑。
吕瑛甚至情不自禁地想起来,既然已有秦湛瑛这个前世,那秦湛瑛在习武时是否也遇到过与他相同困境?
秦湛瑛看起来年纪不小,他又是怎活那大?是谁用真气为他接续心脉?是不是哪怕换个人间,他还是要家人牺牲武功才能活下去?
意识到这点,吕瑛更加难过,翻来覆去睡不着。
至少……要等到他再大些,可以生育子嗣继承琼崖岛,否则没有后嗣继承泽注定会处境艰难,自古以来因为没有继承人而崩毁势力可多得是!
母亲终归是要回去,吕瑛不打算将生育压力给亲娘,她若觉得比起做他人妻子和母亲,不如做自己更快活,那吕瑛只会顺着母亲,帮她过自己想要生活。
太公公、外祖父外祖母又不能指望,吕瑛连要他们真气都不愿意,何况是让他们高龄生子。
所以他自己定得想法子活到可以生孩子年纪才行,若是他活不到那时候,就想法子赶紧将禹皇位拿到手,这样就可以从宗室那里抱孩子过来。
吕瑛不在乎继承人有没有自己血脉,他只在乎有没有继承人可以在自己死后坐在至高位置上,维系他建立切不会崩塌。
为把身体养好。
他这两年也确体力更好,吹吹风也不怕病,吕瑛本以为自己快好全!
寺庙外有片花原,浅黄色小花热烈地开着,风吹,花朵便像颤巍巍蝴蝶,随时能振翅欲飞。
铺遍原野柔风,本该吹散切愁绪。
可吕瑛这次是真难过,他缓缓向下滑,跪坐在花丛中,黑发垂落,神情怔然。
许是包袱重照年古镜察觉到主人心思,等吕瑛好不容易闭上眼睛,他又回到秦湛瑛躯壳中。
四处都散乱着东瀛人尸体,母亲捂着
他上牛车,路疾驰着回去,只有深夜才会休息。
夜晚,吕瑛在火堆旁写着笔记。
【思量许久,瑛曾考虑之后改变泽国,建立内阁,扩大群臣权力,使其变为没有君主也可运转国度,随后又发觉,那只会使个国度声音太多,政出多门,反而更乱,如当前南禹。】
吕瑛咬住笔头,继续写。
【无论是抱养继承人,还是提高臣子权力,为都是维系泽,知泽迟早会亡,世间无不散宴席,无不倒塌王朝,万事万物皆有生有灭,可终究不舍事业,不舍黎民,瑜兄说过,有秩序腐朽,也比彻底崩塌乱世好,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便是这个道理。】
梅沙单膝跪在边上,听到吕瑛喃喃。
“简直没完没,什时候才是个头。”
到底要到什时候,他才能不做家人负累?
他背对着梅沙,闭上眼睛,许久,少年深吸口气,低头将眼角湿意抹去,回头对梅沙说:“走,这吐蕃没什待头,们回琼崖岛去!”
难受完,路还得走下去,吕瑛爬起来,心里琢磨着,让长辈用毕生功力加照月珠来提升自己武功是万万不能,那就只能用另个法子,即找几个冤大头,让他们给自己输真气来接续心脉,让吕瑛自己心脏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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