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瑛:“哦,姓秦。”
旁注视着小主子梅沙别开脸,心想主子这人还是实在,行走江湖时连个假姓都不报。
吕瑛与戏班收拾东西入城,半个时辰后,天上落场雨,雨不大,却淅淅沥沥降许久。
他们在赁院子里歇下,朱家班徒弟端上餐食,班主夫人和女儿搬条板凳坐边,听吕瑛讲话。
“根据们路走来调研,目前南禹识字人数占总人数半成不到,江浙地文治兴盛,许是比这边好些,但民间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在通过扫盲使大部分青壮脱盲前,若们要宣扬政令,就必须要有比文字更能传播东西。”
朱家班班主连忙拿碳笔:“记下,之后改。”
另路过大娘又喊:“小桂花,这戏不能再唱遍吗?还没听够呢!”
吕瑛看看天时:“们半个时辰内得进城,路上得花点时间,大娘您还想听,唱个短点曲子。”
他和额头贴着狗皮膏药、戴着假胡子梅沙说:“吹个《两两相望》。”
这是吕瑛从亲娘那边学来曲子,调子、歌词实在是与南禹本土不样,前奏更有异域风情,江湖侠气却很足,跑江湖侠士无论男女都能接受。
便是沦落青楼,做个艳名远播、人人可采花魁娘子,靠着容貌许是能红久些,再等个痴情种子赎回家做个贵妾,命要不好,便只能香消玉殒。
李耀宗低声呵道:“世道哪里就那乱?”
同门师兄笑道;“小师弟到底是少出门。”
吕瑛却是习惯被人看,等唱完曲,便跳下台,提着铜锣笑嘻嘻和人搭话,他主要目不是讨赏钱,而是要问大家这戏唱得好不好,有没有需要改进。
有入城买菜老农只是在路边停停,顺带听戏,为自己疲乏日充点精神,谁知那丽致非凡女娘居然还问到他头上,遂腼腆道:“嗨,你们怎唱,们怎听,问们做什?”
梅沙低头记着,朱家班班主默默点头,他本是考不上科举
红衣“少女”干脆坐台子上,抱着个琵琶也给自己伴奏,边弹边唱,姿态松弛而随意,李耀宗却看得痴。
唱完曲,大娘送朱家班把小葱,又有人送他们鸡蛋和糙面饼,也不算全无收获。
吕瑛捧着铜锣说谢谢,就看到块色泽纯正银锭落到铜锣中,令他手腕沉,他抬眼看。
下盘不稳、手臂不够粗、眼神还算清澈但不够明亮,面上有着年轻人充沛血气和青春……个武功稀疏平常,连杀绝都比不小菜鸟。
李耀宗:“、姓李。”
吕瑛拢裙摆,蹲在老农面前说:“当然要问你们,这戏是唱给你们听,若有不好,唱得你们不想再看再听,岂不是错失?”
老农:“那你们唱太好,可得给钱呢,没钱呀。”
吕瑛柔和道:“您有余钱就给,没有就不给,只捧个人场也够。”
老农:“那、那娘子,你们唱有些词句,老汉听不懂,只是你们调子好听,老汉才听完。”
吕瑛点头,回头对朱家班班主说:“班主,们戏之前是在巴蜀道唱,可巴蜀道方言与湖湘道不同,湖湘道本地更是十里不同音,若们要把戏唱到这儿来,词得改,上台也要学些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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