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瑜俯身,小声问:“瑛瑛,现场除张兄都是阿谀奉承之辈,没什好看,走吧。”
吕瑛:“好苗子还是有几个。”
秋瑜:“啊?”
吕瑛:“阿谀奉承之辈也不定就差,你信不信,过几日就有好戏看?”
秋瑜知道他看人水平和砍人水平样精妙:“什好戏?”
化名秦英吕瑛字写得最好,文章结构严谨,以礼字为引,将孔师为礼之字所做贡献陈述,又讲述当前世人乏礼,常以礼约束他人却不约束自己。
秋瑜不擅长做文章,但好歹在古代待十六年,看还是没问题,吕瑛这文章写……该咋说,好像是在骂人又仿佛没骂,有点瑛瑛式阴阳怪气,还怪可爱。
书生们却不知吕瑛性情,看纷纷笑道:“秦兄到底年轻,评判世人难免过于辛辣些,但文采确实好,可列前三甲。”
又有人说:“孙兄文采也好,且他文章以孝为题,正所谓百善百德皆以孝为第,孙兄立意更高,拿下魁首却是当之无愧。”
秋瑜:……认真?长眼睛都知道瑛瑛文章才是最好吧?
孙紫珍做什?不过是没有拦着罢,兄弟死,他还去为其报仇,这怎会有人说他不是呢?只是叹声孙家小少爷脑子不清醒,为个婊子葬前程。”
孙紫珍为他那个庶弟凿沉数艘花船,花娘们大多不会游水,只能淹死,世人皆赞孙紫珍是个真性情好哥哥,而婊子大多无情下贱,死也算干净,只可惜被污红粉长河。
到文会之上,现场片文景繁荣之象,孙紫珍穿身青色素服,说是兄弟才去世,不好穿艳丽衣服,又拱手与诸位同期浙杭举人道好,见着陌生客人,便立刻上前询问姓名,谁都没落下,说话处事自有如沐春风之感。
吕瑛哪怕做些伪装,看起来也仪表非凡,孙紫珍见他时,双眼睛都变得直勾勾,连忙过来行礼:“不知这位公子姓名。”
吕瑛生得高,如今米七三,孙紫珍还以为他是同龄人。
吕瑛:“你继续看就知道。”
他提示:“你看那个姓
不远处张举人冷笑声。
吕瑛也不生气,只坐回张举人身边,倒杯茶品口。
张举人气呼呼:“分明你才是文采最出色,他们强词夺理,哼,看这孙家办文会,除这君山银针味道好,其他都坏透。”
吕瑛:“这茶也就那样吧。”吕家建泽前便是南海首富之家,秋瑜则是湖广最富大豪商,两个最富最贵家庭,同时将吕瑛视为最娇惯小宝贝,能入吕瑛嘴茶叶自然是天下第。
孙家这点茶水落吕瑛那金贵舌尖上,只能评个劣等罢。
吕瑛温和有礼:“粤东道来,姓秦,去年考举人,今年上京去试。”
孙紫珍赞道:“当真是少年英才!”
按照文会传统,此时家里有官家背景文人会在处,他们身边则依附着那些耕读世家(地主士绅)出身且文采出色、值得投资拉拢文人,出身再次些、外貌、文采都不出色就只能在边角做个衬托红花绿叶。
吕瑛没细说自己身世,可他太好看,也被人拉到中间去。
众人以颂孔师为题,纷纷做诗词文章来,又传递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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