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帝再眨眨眼,男人不见,笔记都躺在原来位置上。
他上前整理着笔记,低头对空旷宫殿说:“爹,在湛瑛这代,天下定是能统。”
“如果当初,们能和湛瑛样优秀,是不是你就能走得安心点?你要是能看到湛瑛,肯定和儿子样喜欢他。”
没人回答承安帝话,他也只是扶着额头吸口气:“老,身体不如从前,爹,您可得保佑儿子多活几年,至少……让有生之年可以再上回战场吧,儿子想和二弟样死在战场上。”
是战死对他这样军汉来说最痛快。
“贵乾道那边山高路难,百姓日子只会更难过,你把这些笔记留下,朕会细细地看,再找人抄录备份,这些东西对朝廷来说太宝贵,你这样能真去民间自己走、自己看做法,对往后禹朝臣子来说也是榜样。”
“做过百姓对皇帝来说是件好事,也做过百姓,所以们能聊到块。”秦湛瑛对承安帝露出个带着暖意笑意,“们政见致,这再好不过。”
们、也、致等用词,让承安帝自然而然地觉得他和秦湛瑛已经站在同个立场上,他心中明白这是秦湛瑛与自己加深信任话术,又知道秦湛瑛说是实话,时不得不感叹,这被富贵人家好好养孩子就是不样嘿,他爹和湛瑛脾气那像,说话却没这好听。
秦湛瑛说他今年会在禹过年。
承安帝受宠若惊:“还以为你要回泽与母亲过年呢。”
二来,便是吕家历代家主也大多战死,他也想那样做,想让世人知晓,不光吕家养出来秦湛瑛好,开龙帝秦镕养出来儿子也不孬,他也是凡夫俗子,想带着好名声进棺材。
三,便是他战死后,以后不论禹要对孟做什都师出有名,如今天下有逐渐太平趋势,随着禹和泽联手,他们强势使得北孟不敢妄起兵戈,可是太平日子久,边军战力就必然会下滑,禹想要发动战争,朝野内外阻力就更大,承安帝知道秦湛瑛手腕不错,他若铁心要掀起战争,肯定是没问题,但承安帝本来就活不几年,走之前给继承人留个发兵名头不好?
呵,他终究还是爹儿子,在为达目不惜性命这点上还是有点像。
承安帝看着
秦湛瑛很实在地回道:“娘在吕宋那边,太远,过去要起码两个月,外祖母也在过年时去吕宋,琼崖岛没人,还是回京城比较近。”
他用“回”这个字,外出这些时日也不断写信回京,告知承安帝他做什,如何处理问题,时不时送些礼物,存在感刷得嗖嗖,让承安帝、洛皇后夫妇都感受到家里有个靠谱又情商高晚辈是多享受事情。
但凡秦湛麒、秦湛真他们之前能这给力,说不定承安帝都会改主意,好好将他们当做儿子、继承人培养起来呢。
承安帝心情复杂,却还是好好听秦湛瑛做完场他登基以来听过最清晰明地方总况汇报,又赐金银表达自己满意,让小太子回东宫去好好休息。
等秦湛瑛走后,承安帝回身,想要看看那些笔记,却看到英俊却神态阴骘冷漠、身材高大却有些驼背男人坐在龙椅上,穿身明黄龙袍,低着头,神态专注地翻着那些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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