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徐静坐在小桌上,看着父亲与嫡母用膳,父
徐静把甩开:“告状,为百姓告状,为自己告。”
徐兆亿睁大眼睛,只觉得辈子都没这丢脸过:“你有什冤屈不能告诉家里?定要来敲这个登闻鼓?你要告浙王是吧?你要告宗室是吧?已经和离侧妃去告自己以前夫家,你这做,你妹妹以后怎嫁人!”
徐静望着他,有点恶心和厌烦。
她父亲,是个看似不犯罪,实则和秦湛麒以不同方式恶心着男人。
作为个进士出身人,徐大人自然也有个不错家世,考科举前家里已经有良田千亩,是远近闻名大地主,可徐兆亿考上进士后,还是立刻成整个宗族为之骄傲人,族谱上他单开页,所有人都说他好。
案来,已然成皇帝打击政敌道具。
只是也不知为何,这种能直达天听登闻鼓,在王朝后期,总是会逐渐流于形式,尤其是昏宗登基后,便颁布旨意,言明除非大冤,不可擅自敲鼓,无功名者敲鼓前需杖二十,可谓亲自削弱自己手头权力。
而昏宗颁布这条律法后,还有百姓受冤来告状,最最后被二十杖活生生打死,在那之后,便无人过来。
百姓们都知道,他们冤,皇帝以后都不管。
直到今日,徐静眼神平静,将《禹律》往登闻鼓前那个已经开始腐朽木台上扔,双膝便落在上面,端端正正跪好。
于是徐兆亿也觉得自己很伟大,他娶自己座师女儿,让原来未婚妻做妾,生长女便是徐静,从小到大,每次徐静只要稍有不如他意地方,徐兆亿便动辄打骂,后来到徐兆亿叫她全名“徐静”,她便浑身僵硬地步。
可是在父亲叫她全名、她吓得不敢动弹时,她分明在父亲眼中看到抹畅快。
嫡母是个好人家出来女儿,做人做事都面面俱到、无可挑剔,为徐静婚事亲自教养她,徐静不讨厌嫡母,甚至很是尊敬对方,将嫡母视作自己模范,可每当嫡母为父亲安排人情往来、为家中安排年节进出时,父亲从没有好脸,总要挑上几句,挑完以后说句“到底是女子,眼界狭小”,又要教嫡母怎做。
是,他总觉得谁都要从他那里学到什才是,可是多奇怪啊,在同僚和上官来家里拜访时,他就表现得那通情达理、温文尔雅,仿佛聚集所有读书人美德于身,别人都说——徐大人是!个!好!人!呐!
那时嫡母面上温顺应着,可实际上该怎做就怎做,徐静就感觉得出,她不怕自己丈夫,骨子里不肯朝这个男人屈服,于是徐兆亿每次进入嫡母房间后,嫡母总有几日见不得人,有时徐兆亿去妾侍房中,徐静便能看到嫡母松口气。
她对赶过来皇宫守卫说:“打吧,快些打完,好进去告状。”
今日正是大朝会之日。
守卫们面面相觑。
这女子衣着朴素,身上除根檀木簪再无其他装饰,可看谈吐仪态,分明不是普通人家出身,那他们下手是重还是轻呢?打重人死,怕是要惹上仇,打轻让人活着进去,会不会让圣上和朝堂上大人们不快呢?
就在此时,吏部侍郎徐兆亿冲过来,把揪起徐静,斥骂道:“孽畜,你这是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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