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莉对承安帝礼,说:“陛下,按照《禹律》,浙王该判腰斩,世子该砍头。”
承安帝按照四步糊弄法压下朝堂宗亲、文官“此事不可”呼声,抹抹眼泪。
“那便按律办吧。”
定好浙王家结局,承安帝还要装模作样拿起用姜汁泡过手帕抹眼睛,捶胸嚎哭:“朕心痛矣!朕弟弟为何如此糊涂啊,为
她哭,边哭边想,是个人,胸口今天没有缠布条,没有丈夫也没有父亲,不是眼界狭窄女子,头发长见识不短,在这里挨打,是为那些苦难中人讨个公道,是为《禹律》。
她这和自己说话,终于觉得自己有价值。
廷杖沉重,便是下手打人用巧劲,徐静还是留血,她带着血肉模糊背,血液浸湿她衣服,昂首挺胸走进皇宫,踏入宫门那瞬,她回头,她看到嫡母奶妈妈,看到大丫鬟,也看到阿福,他们站在人群里对她挥手,可是眨眼,他们又不见。
是,他们都为保护徐静,死在浙王府里。
为他们,她也要来告这场,她要告死浙王家。
江琅遭遇过于黑暗,太子愿意帮她们掩埋,她当然不会主动揭露出来,可太子给她敲登闻鼓机会,徐静就要紧紧抓住。
只要浙王死,她就好像完成场报复,场被欺凌弱者还击那些恶劣强者报复。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她就再也没有进行这样场报复机会,所以她绝不会放弃!只要今天不被打死,她爬都要爬进金銮殿去告这个状!
宫门守卫依然犹豫,而徐兆亿还要冲过来拦:“孽畜!你是疯吗!”
就在此时,只手将徐兆亿把扒拉开,两名穿看銮仪卫衣物男子走过来,其中人对守卫笑道:“怕什,该打就打,你们不敢打,那让们来?”
仇恨支撑着徐静走进金銮殿,为不让事情从立起《禹律》尊严变味成宗室内斗,太子人都没有为她说话,徐静朝皇座跪下告状,然后接受百官质问甚至是指责时,她都是靠自己辩驳过去。
徐兆亿总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嫡母和她说这句话意思是“女子即使没有才也要有德”,又亲自领着她学四书五经,她学问不差,若非是女子,下场考试成绩怕是比几个兄弟还好。
她对各类典故信手拈来,言辞犀利而逻辑清晰,个人便能舌战群雄。
徐静手头有罪状,还有太子那边提前搜罗好人证物证,甚至浙王家被捕时,去抄家人也从花园里挖出许多白骨。
本已经做好暗示下属在必要时帮把秦湛瑛对唐过、刘紫妍等人微微摇头,只在事情结尾,用眼神示意刑部尚书月明莉站出来,科普下以浙王府罪应该判什刑。
两名高大威武鉴仪卫高高扬起手中廷杖,下刻就挥下来,打在徐静背上,发出响亮声音。
徐静个趔趄,双手撑在前面,险些落下泪来。
不是很疼,她感觉得到,还不如徐兆亿打她来疼,这些人下手刻意调整力道,只为让她活着进去告状。
不论是成为太子杀浙王家刀子也好,为《禹律》重建尊严也好。
在廷杖落到背上这刻,徐静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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