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叹气:“唉,太子若非自己退出科举,考状元是轻而易举事,不求你有那才华,只是要你弄明白太子行文风格还有喜好,为父观着,这位是个有作为,又年轻,还是吕家后人,那家活个八十多岁和玩似……”
言下之意,不仅是王旭,还有王壑这辈人,包括王壑下代,大概都要在如今这位太子手下过完辈子,可不得多钻研人家喜好!
思来想去,王旭看向大女儿王乐:“乐乐,近日在家都做些什?”
王乐才丧夫不到半年,守孝之人不好吃荤,便将肉放在母亲碗里,条理清晰地回道:“帮娘盘账,京中居住大不易,女儿便想着要不要开家铺子卖些老家糕饼。”
他们老家是浙航道个县城,别都不发达,就是糕饼做得小有名气,若放在京城,也能做个稀罕物卖。
随着太子入禹以来,朝堂上就有变化,茬茬人进监狱悟道去,又有几个女官冒头。
这些大多出身于泽国女官也都不是凡人,说话办事都很是利落,性子也强势,许多男人都是嘴上说着“这样女人哪有男人要”,实则已经有不少人家开始惦记着要不要做这吃螃蟹娶悍妇第人。
别不说,那刘紫妍在湖湘道势力当真是极大,好几个矿开着,又富又有势力,若是娶她,再多让她生孩子,把人困家里,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手头势力接过来。
如此想,刘紫妍又有身体不好这个缺点,于生育怕是不好,不过这也算优点,她若时常生病,死起来也就容易嘿嘿,待人死,遗产吃,再娶个能生柔顺美娇娘,岂不是人生至乐?
王旭是刘紫妍手下名小吏,四十多岁,原来在礼部混日子,直到科举作弊案子出来,他因为地位太低没被牵扯进去,竟是在朝廷缺人时被提拔起来做事,路升到户部库藏司员外郎,突然就跳到五品位置上。
王旭说:“不急,如今朝廷增加官吏俸禄,年四季官服和衙门里饮食都有补贴,咱家人情往来也少,且不缺钱。”
王乐问:“那日后要打点上官时该怎办呢?”
王旭:“做到员外郎已是幸事,咱家没背景人脉,向更上步,靠人情是没指望,何况为父上官家里有好几个矿,可不差咱们这点,她平时也是不收贿赂,女官,总是更注重清誉。”
王旭看得明白,因世人对女子那较男子更加苛求道德准则,许多女
这些日子他跟着刘主事起干活,很清楚这位手腕过人,更知道户部有些人对刘主事动不好心思。
王旭犹豫许久,直到办完差回家吃晚饭,都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老妻夹筷子肉在他碗里:“当家,今儿做你最喜欢黄酒炖肉,怎不多吃些?”
“唉,衙门里事多,操心得很,这就吃这就吃,”王旭摇摇头,又夹肉放到守寡后回家住大女儿王乐碗里,对才十六小儿子王壑说,“为父买今年《科举精要》,听闻收录太子爷考殿试时文章,可要多钻研才是。”
王壑倒肉汤拌饭,正吃得香,听到父亲说话,也只是含含糊糊应着:“已经看,太子文章好找,最雄浑和言之有物那篇就是,但是爹,太子才华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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