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龙袍禹武宗将头上龙冠摘下,对他露出赞赏笑。
“迷茫许久,死前也为这些事疑问,谢谢你,得到答案。”
秦湛瑛走到禹武宗面前:“那以后该如何做呢?如果帝王将相存在不是必须,是不是应该去做别?”
禹武宗反问:“你不做皇帝做什?”
他与秦湛瑛额头抵着额头:“没有如你般得到答案,可知道,在你决心做出某个改变前,你要多观察,就像打仗前搜集情报样,越是要进行重大改变,越要如此谨慎。”
可是在此刻,直遮在他眼前让他看不清切薄纸化为灰烬,他突然就看到纸后风景。
秦湛瑛眨巴眼睛,捂着头,轻笑声,发现自己居然点都不为自己看到风景而惶恐,哪怕这风景本质足以让士绅地主们疯狂,他甚至有种悟出更多知识后无法抑制兴奋,以及……知道自己在心灵上离母亲和秋瑜更近后喜悦。
他好奇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它叫嚣着,快啊,去翻你记录那些笔记,或者去田间看那些人,用你眼睛判断你推导结论是否是正确。
秦湛瑛按住自己跳得太快以至于不适心口,运转内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他吹掉蜡烛,换寝衣上床睡觉。
他今晚不想去考察,也不想再看任何文字。
坐在统治者位置上有何意义?】
若百姓必须被统治者率领和庇护这条公式不成立时,秦湛瑛将百姓给予税务视为“这就是应该归所有”理念便立刻消散。
秦湛瑛在信纸上写下自己迷惑,又将纸折好,放在灯烛上,看着它静谧燃烧。
随着信笺化为灰烬,秦湛瑛坐在桌上,自问,现在做够吗?配得上位置吗?在文武百官、民间众生看来,似乎是个十分贤明太子,可若凌驾于众生血脉并非理所当然,就定要做更多才能配得上手里权力?
为百姓做事够吗?
秦湛瑛:“而且并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改变,只是为突然得到知识而心绪不定。”
秦湛瑛抱着枕头,心想,有些道理不用辩证和再三思考就已经很清晰,所以现在休息就好,明天还要去港口附近土人寨子里考察风俗呢。
是,秦湛瑛无比确信自己推导结果是对。
原来那些田间人真比王公贵族要重要得多,他们是史书上无声部分,在创造精彩传奇帝皇将相背后流着血泪,可他们也是历史根基。
而根基,是最重要。
秦湛瑛闭上眼睛,这次,他在梦里看到另个自己。
不,换句话说,如果统治者并非定要存在,那,们便不是尊贵存在,们其实是可有可无。
真正不可或缺那些人是谁?
不是云端王公贵族,自然更不会是神佛,那,就只能是站在土地上那些人。
悟透这点时候,秦湛瑛睁大眼睛,似乎无法相信自己逻辑会推导出这样结果,可他想许久,发现还真是这样。
在之前十几年实务中,秦湛瑛已经隐隐摸到许多事情边,却又朦朦胧胧捉摸不透,他想看清,可翻阅上千年史书,也无法从中找到辅助他看清答案,他便知道,是悟透那天还未到来,他还需继续积累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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