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加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语成谶。
森林里,个陌生黑发小子就像凭空出现般,拉起他手,吻在衔尾蛇环戒上。
路加摔手,然而衔尾蛇戒却被捏在那少年手中,戒指如同枷锁般禁锢住他手指,纹丝不动。
刺客?偏偏在这种僻静无人森林里,而兰斯刚好离开去湖边带马饮水!
“兰……!”
他迫不及待想把这份期待砸碎。
“不是?”他漫不经心地扯出个讥笑,“你在身边才待几天,就自以为是地认为和别人口中小王子不样?”
“殿下……”
“如果哪天在路上碰到前情人要赔偿他初夜费,都不会惊讶。”
路加没有给兰斯回复机会,也没有看兰斯神色。
零上几度水流,都会觉得滚烫。
当面讥讽、背后嘲笑,路加习以为常。
他生来病弱残疾,接连克死所有亲人,不需要动根手指便能继承巨额遗产……这样人,活该遭到嫉恨。
他只能用自己唯拥有东西,钱,更多钱,报复性地砸在他们脸上,看他们悻悻败退,再听他们说上句“看,果真如此,这个人无药可救。”
从来没有人对他表示期待。
个音符还未来得及蹦出,黑发少年捂紧他嘴,皮手套纹路清晰可觉。
“终于找到您,主人。”他瞥眼湖边方向,“这久没来看,果真是被新情人绊住。”
然后他露出个暧昧又俏皮笑容。
“——也是会嫉妒。”
树后,兰斯唇间嗡动圣术滞,停在最后个字眼。
他背过身去,结束话题:“服侍更衣。”
“……是,殿下。”这次兰斯回话慢些。
窸窸窣窣声音传来,路加昂着下颌,侧耳想捕捉到身后之人反应,无所获。
由于身体残疾所限,路加穿越前性情孤僻,从未亲近过任何人。
这具身体却不样。
兰斯是第个。
这让路加不自觉地害怕——害怕这样期待会轻易破碎。
……如果注定失去话,那从最开始就无所有,是不是才不会受伤呢?
路加甚至没意识到自己这份想法。
他只觉被烫得痛,心脏在疼痛之下微微瑟缩,随之反扑而来,是股强烈破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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