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又出现
那些瑶光塔内
画面，不过有心理准备之后，路加现在称得上冷静。
“如果你拥有瑶光塔话，”他问，“你觉得……什
情况下，才会把人关进去？”
“
不知道，殿下。”兰斯说。
这不是路加想要答案。
——现在兰斯几乎可以用“失魂落魄”来形容，倒也不是敷衍，只是不在状态，又很努力想要回答他。
房间里老者轻鼾微微
停。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这点。
路加边呛咳边瞄向兰斯，满意地发现他苍白脸被火光映照得红润些。
“坐下。”他示意自己对面那张椅子。
他们又沉默会儿，路加注意到兰斯衣服正逐渐被烤干。
路加本应该为此安心……但这样兰斯仿佛变回穿越之初见到那个奴仆，多余话句都不会说，只剩下空洞温顺与服从。
路加蹙下眉，略过内心微弱迟疑，敲开扇门走进去。
现在是四月，房间里没有生火，个老者卧在窗前靠椅里打盹，发出轻微鼾声。
“生火。”路加坐在壁炉前椅子上。
这样行为有些可疑，他明明可以直接回自己华贵舒适住所里休息，而不是落脚在个破破烂烂小屋里烤火。
个人默契地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石廊里，兰斯拧干外袍水，他浑身湿透，雨水顺着鼻尖和脸颊颗颗掉落，或许是湿冷缘故，脸色比平时更苍白。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是，路加几乎没有沾到雨。
他看着湿淋淋仆人，目光透出抹不忍。但他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四下寻找最近温暖房间。
“王后准备用阿芙拉换取北方蛮族支持，”路加边走边说，“这件事本不会这快，是加速厄运到来。”
似乎见他不满意，兰斯尽力牵起个微笑，道：“会再仔细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告诉殿下。”
“算。”路加揉揉眉心。
又不是什值得喜悦事，这奇怪问题，兰斯却像认真完成老师提问学生样。
也对——这个世界兰斯，温顺无害，现在又像是有些低落，怎都无法和那个谋权篡位神王联系起
如果不是这场突如其来雨，他本想去瑶光塔探查番——那座囚禁小王子高塔。
看来只能下次。
“你知道瑶光塔吗？”路加开口问。
“略有耳闻，殿下。”兰斯默默注视着壁炉中火焰。
路加不自觉摩挲着衔尾蛇戒指。
只不过他卧室离这里太远，兰斯身上又湿得厉害……
路加补充理由：“冷。”
好在兰斯现下不知在想些什，没有注意到他行为不合逻辑，像木偶般听话地点燃壁炉里柴火。
路加卧室向来只用精心烧制好木炭，那种贵族专用木炭不会产生烟尘。他没见过平民使用劣等柴火，立刻被柴火腾升黑烟呛得咳嗽起来。
听到咳嗽声，兰斯才蓦然惊醒，低低道声“抱歉”，释放个小光罩将烟尘挡回壁炉里。
他回头认真注视自己仆人。
“兰斯——无论如何请你保护她。”
这是他第次对兰斯用“请”，请求看似比命令轻弱，从路加口中说出却很有分量。
“是，殿下。”兰斯道。
他会如约完成这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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