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勾在他脖颈上指甲却修长锋利……这让兰斯想到经书所说恶魔,它们有着像鸟爪般尖锐黑色指甲。
尤其是魅魔。
它们诱惑夜行
“有风,殿下。”
都到室内,哪里有风?
兰斯衣服、手臂和胸膛仿佛构建成个私密小空间,路加看不到外面,外面人也看不到里面他。
在这片小空间里,只有兰斯和他。
从兰斯身上散发皂角、草香和暖阳味道混合在起,越来越浓郁,在路加面颊上熏染出粉红色泽。
“你手好凉。”他喃喃道。
刚开始那股凉意只略微蹭过脖颈,路加追逐着凉意侧过头,用滚烫脸颊贴在手上轻轻磨蹭。
像暑日里小孩心爱根冰糕,像猫儿仰起头依偎手掌爱抚。
似乎小片凉意已经满足不他。
路加四处找寻下处冰凉,所触及之地却都是布料。
他将路加横抱起来,路加自然而然地揽住他脖颈,就像驾驭匹马时安抚它后颈。
虽然不是最听话,却是最可靠马。
确如兰斯所说,他根本无需考虑太多,只要好用便罢。
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使用他。
与此同时,路加感到肩胛骨和尾椎骨开始隐隐发痛,前额似乎有什东西想要顶破颅骨长出来。
。”
言下之意,便是之前那话发自内心、全部属实。
路加眉梢抖抖。
他见惯兰斯与世无争样子,就连遭到贵族羞辱都不会开口反抗,路加从未想过他竟会用语言取悦自己。
偏偏兰斯神色平淡,言语认真,仿佛他只是简单地抒发内心所想,别无其他意图。
好热,而且……有些渴?
脱掉外袍之后,他眼前长衫似乎很容易解开。
“殿下,请不要乱动,”兰斯眼睫轻轻颤,“稍等下,很快就到……”
那双手向上勾住他脖颈,如同鼓励,又如威胁性掐握。指甲陷入皮肉里,略有些刺痒。
殿下指甲是他两天前亲手修剪,漂亮圆润,即便用力握拳也不会伤到自己手心。
兰斯穿实在太严密,路加恼怒地想,穿那多是为防谁?
他显然忘,正是因为兰斯穿得多,每次在他需要时候才能件件脱下来将衣服换给他穿,或者用来为他挡雨——就像台移动万能衣服架。
灯火渐渐明亮,有人声传来,兰斯再次脱掉外袍将他裹住。
只不过这次连整张脸都遮起来。
视野昏暗,路加用抱怨语气说:“做什?”
看来不是壮阳药那简单。
“回寝房,”路加吩咐,“在浴桶中准备些冷水,然后守在外面,无论里面发生什都不要进入。”
“是,殿下。”兰斯有些担忧,“或许不该多问,您身体出现什状况吗?”
“你确不该问。”路加嗓音渐轻,“只是醉酒。”
或许是因为兰斯怀抱太像摇篮,他神志又开始模糊不清。这种感觉很奇妙,身体兴奋发热充满活力,理智却越飘越远。
兰斯把路加沉默当成怀疑。
“是您所有物,”他注视着路加眼睛,再次确证道,“请您随意使用。”
路加审视他会儿,问道:“即便是把你当做车马?”
兰斯笑。
“如您所愿,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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