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数次面对伤口和疼痛
反应，终于让路加发现
异常。
“你感觉不到疼？”路加皱眉。
“是，殿下。”兰斯说，“从
记事以前就是这样。”
如果是先天性无痛感，那
在光明神术中兰斯唯独无法使用治愈术，也在情理之中。
……
路加手指尖攥紧兰斯后背衬衣，如同堕落者攀附神施救垂下衣角。
“请你救。”他轻声道。
弱势，无辜，迷途羊羔释放出
点点恳求，犹如虔诚者向神明祷告。
烛火摇曳，他影子长长拖曳在地，前额露出尖尖犄角，却像是张牙舞爪恶魔。
片刻之后兰斯松开他，眼神恢复耐心与温柔。
“是赫卡庄园里恶魔，对吗？”他嗓音低哑。
路加从未听过他用这样语气说话——如果说话人不是冷心冷情兰斯洛特，他会以为那人所珍视之物被人夺去，现在饱含愤怒。
错觉闪即逝，很快兰斯嗓音便平静下来。
“会消灭它，为殿下解开诅咒。”他安抚路加，“殿下会没事，会保护您。”
路加微怔。
兰斯大步向前，路加把拔出挂在墙上长剑，利剑出鞘发出刺耳摩擦声，只挥出半，全身便被禁锢入怀中。
“殿下，不要怕。”
兰斯嗓音温柔而坚定。
“会救您。”
长剑划伤他小腹，有滴血液渐在路加手背上。他手腕被烫似猛地颤，长剑掉下去，砸出“哐当”声巨响。
下。随后他若无其事地穿起衬衣，放下额前金发，转身看向兰斯。
“不是魅魔。”他字顿地说。
他不能是魅魔。
如果他是魅魔，教廷怎办？王位该怎办？还有——
他宿敌，神选者兰斯洛特会拿他怎办？
“殿下，请告诉这切都是如何发生，好吗？”
路加坐回床上，兰斯转身用圣力替他温牛乳。他圣力在两人之间本来就不是秘密，现在更不必再隐讳。
热牛乳有助于安心宁神，路加喝些，因为惊吓变得冰凉身体逐渐暖和起来，思路也通顺多。
他瞥眼兰斯腰侧剑伤，道：“先止血——血会弄脏地板。书桌第二个抽屉里有药和纱布。”
兰斯好像才注意到自己伤口。他朝路加弯眉笑，清洁上药之后用纱布层层裹住。
诅咒？
兰斯以为那只恶魔对他下诅咒，他才会变成魅魔吗？
神采重新回到路加双眼中。
是——不论事实如何，在兰斯眼中他是恶魔受害者，那兰斯就会宽恕他、尽其所能地拯救他。
这是兰斯无意间给予他出路。
“你……”路加愕然。
他怎都没想到，兰斯冲过来只是为抱住他。
或许是缓兵之计呢？兰斯有必要这做吗？如果拥抱只是为困住他动作，那他剑……
无数想法在路加脑海中交杂，现实中他却手无寸铁，只能像个柔弱娃娃般任兰斯抱住自己。
兰斯抱得太紧，紧到几乎窒息。
少年表情冷静得可怕，眉角锋锐似乎能割伤人。他紧紧盯着向他跪伏银发圣子，步步向后退去。
兰斯缓缓站起身。
“跪下，别动！”路加提高声音。
兰斯向他走来。
“站住！”路加高声厉呵，在身后摸索到铁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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