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加将他们在阳台上意外听到密谋全告诉阿芙拉,包括那两人要用计让夏洛特小姐重病事。
阿芙拉此前直在王后身边,见惯这些手段,反应倒是平静。
“过几天就要回们自己府邸。”她道,“写封信,以哥哥名义邀请夏洛特小姐来们这里小住几日怎样?”
回去之后路加会整肃下人,这样也能防住对夏洛特小姐加害。
“不,以你名义就好。”路加想起那两个畜生推测就阵头大,“如果是邀请未婚小姐,指不定别人要怎揣测……”
这样来,兰斯带着脚伤还要邀请他跳舞就有理可循。因为兰斯感受不到疼痛,而跳舞欢愉是他唯能感受到东西。
——至于为什是和他路加跳舞?
当然因为他是全圣国跳舞最好、艺术天分最高人。
“那你画画时候也会觉得舒服吧?”他推测。
“是,殿下。”兰斯道。
而且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在转来转去,还挺有趣。
路加心情好些,拉把高脚凳坐在兰斯头边,问:“真没感觉吗?”
“没有,殿下不必担心。”
“那能感觉到舒服吗?”
“可以,殿下。”
乖照做路加,也沉默。
两个人都低头垂眼,莫名像被母亲训斥孩子。
准备工作做好之后,阿芙拉操起刀子就割向兰斯脚踝。
“等等,不需要麻药吗?”路加忙道。
“上次注意到他似乎没有痛感,这很方便。”阿芙拉平稳地切出刀口,“麻药会影响第二天行动,不用最好。”
阿芙拉想会儿才明白其中关窍,促狭道:“也是,省传出去不好听,让兰斯嫉妒。”
路加本来几乎懒懒趴到兰斯身上,听这话立刻调整坐姿,退避三尺。
“那再邀请上贝洛克吧。”阿芙拉笑着说,“来可以帮哥哥避嫌,二来说不准能促成对呢。”
“不错主意。”路加道。
此时阿芙拉已经将碎骨和搅坏身体组织全部取出,洗洗手,开始
路加感觉自己理解切。
他应该尽量理解生理心理有缺陷兰斯,这想,所有对兰斯不珍惜身体怒火也就散。
路加当然不知道,对于兰斯来说,做什不重要,重要是和谁起做。
即便是躺在解剖台上,身体因为失血而发冷,都会因为能和殿下聊天而快乐。
他看着殿下只手肘撑在他脸边,像研究新奇物件似看会儿他,又歪头看会儿手术情况。
“怎做才会感到舒服?”
“和您在起很多时候。”兰斯笑,“具体是怎做,说出来殿下可能会生气。”
“哦?”路加挑眉,“比如呢。”
兰斯找个不算过分:“比如和您跳舞时候。”
“原来是这样。”路加恍然。
皮肤切开后,鲜血立刻涌出来。路加用毛巾擦掉淌在解剖台上血,看到小片碎骨茬被镊子捏出来。
这应该是难以忍受疼痛,兰斯身体却很平静,连本能弹动抽搐都没有。
和那些在这里解剖尸体没有区别。
路加放下毛巾,在医务室里走过去又走过来。他回头看眼兰斯,发现兰斯还在望着他,视线直追随他身影,眼珠随着他转动。
这样至少还像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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