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童谣好像深深烙印在这具身体婴儿时期
记忆里，只有在不经意时候，才会流露而出。
路加脑海中短暂地划过
副画面。
好像是个女人，边用手指拨弄着年幼他，边哼唱这首童谣，银色长发垂下来，被他握在手心里玩。
——她有双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紫色眼睛。
“
不知道。”路加
他望着他们交握手，然后点点向上游弋，最后对上
兰斯眼睛。
兰斯视线总是在他身上，他向来不太在意……但不知为何，现在视线有些让他手足无措。
路加脑海中充斥着杂乱线条，口中随心哼唱曲子也慢慢停下来。
“很好听。”兰斯用艰涩嗓音道。
他已经能说出正常句子。
“有……对，”小修女压低嗓音，悄声道：“半年前玛利亚姐姐从南方商人那里买小盒白糖，们过生日做蛋糕时候才会用点。还是拿白糖泡糖水吧。”
“有劳。”路加满怀谢意地说，“以后这里会有用不完白糖。”
小修女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开。
房间里只剩路加和兰斯两人，静谧得仿佛能听到落雪声音。
兰斯轻缓地摩挲他手，直到十指相交。
“诵读经书是让心灵回归平静最佳方法，”修女说，“不过想，有亲近人陪伴在他身边，更能安慰到他灵魂。”
亲近人……
路加不太确定地将自己手放在那只紧攥拳头上，感受到手掌下痉挛青筋和血管逐渐舒缓下来。
最后那只手动动，翻过来，反而将路加手握在掌心。
兰斯朝他轻轻笑下。
”艾丽莎修女问道。
塞西尔伯爵眼神有瞬间犹疑：“不知道。或许去其他地方吧。”
艾丽莎修女还要再问，忽见塞西尔伯爵目光飘到小教堂门口。
她回头，只看到个金发少年匆匆离去背影。
“那想必就是小王子殿下吧。”
路加惊喜道：“你好些？”
“慢慢可以适应。”兰斯反而安慰他，“这也是种新奇体验。”
“殿下刚刚哼童谣，叫什
名字？”
路加回想下，发现那首曲子很怪。
怪就怪在，他从不记得自己何时何处听过这样曲子，意识清晰时候，也不会想起这样曲调。
路加食指沾他口腔里血，血迹干涸凝固在食指上，有些发涩；其它四根手指则紧贴着兰斯皮肤，温凉柔软。
那细腻触感让路加有些发抖。
“……”他开口，犹豫着不知道说什最好，“你说过，唱歌会让你舒服，那句话还作数吗？”
兰斯眨眼。
路加紧张地轻咳声，哼唱起曲子。
这做有用。
路加眼中露出欣喜之色。
他仔细回忆，自己生病受伤或者难过时候，都会做些什调节心情？
或许是糖和奶油——如果是兰斯做小蛋糕会更好。
“还有蜂蜜糖吗？”他询问修女。
只是……转瞬即逝间她看到侧脸，怎感觉有些眼熟？
*
路加带着通晓医术修女匆匆返回卧室。
“他身体很健康，殿下不必担心。”修女在初步检查后下结论，“这或许是精神上疼痛所致。”
“怎做才能缓解这种疼痛呢？”路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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