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西里斯别过眼神，拂袖而去。
*
当兰斯推开告解室
门时，告解室里躺着
条死去巨蛇，和昏厥艾丽莎修女。
路加呆呆抱膝蹲坐，像朵小蘑菇般
还有兰斯体内精纯庞大圣力，并不因为他是所谓“神选者”，而是因为，兰斯本来就是查理曼王族后裔。
圣力、王位、教皇之位，天生就属于他。
兄弟乱伦，他们天生就无法属于对方。
路加崩溃地捂住脸，双腿失力，跪倒在地。
欧西里斯冷漠地睨着他。
“那个私生子叫什
？”
“他叫……兰斯。”
从此，在国王安排下，路加抢占
兰斯国王私生子身份，兰斯则顶替他，作为公爵小少爷活下去。
“是，你想没错。”欧西里斯微笑着耳语，“你最亲爱契约骑士，是你同父异母亲兄弟，都是王族后裔。”
“
不信、不信。”路加挣扎道。
“用您个儿子来替换他。”欧西里斯微笑道，“陛下并不缺少私生子，对吗？”
听到这里，在旁观看路加，胸腔中气流仿佛都要被抽空。
——替换。用哪个私生子替换他？
是谁替他进入公爵府，最后成为温士顿公爵府小少爷？
他脑海中浮现出个银发青年人影。
在欧西里斯怀中，与祂接触皮肤仿佛被千万根针尖戳刺般发麻，浑身都在止不住颤抖。
他心目中温柔母亲，竟然是黑暗神，所有恶魔鼻祖。
他抿唇别过脸。
欧西里斯却掐着他脸，掰回来：“还没到最精彩部分，急什。”
幻境中，附身于公爵夫人欧西里斯，如阴影般操纵公爵府，完全将老公爵与国王两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祂计划达成，这样来，祂孩子就会拒绝兰斯。
在蜜糖最甜美时候注入砒霜，曾经甜蜜会千倍万倍地反噬兰斯，给予他剧毒钻心之痛。
但是，当欧西里斯看到路加为此难过痛苦，却点都笑不出来。
,bao虐焦躁感在祂神魂中翻涌。
……祂好像再次伤害祂孩子。
他遍遍告诉自己，他和兰斯不可能是兄弟，但那虚弱辩驳声逐渐被绝望吞没。
他直想不通，为什国王斩温士顿整个家族，只留下兰斯。
他直想不通，为什国王会对兰斯有种奇怪偏袒。
现在终于明白。
……因为国王从始至终都知道，他和兰斯，都是国王儿子。
“不是这样，你这恶魔，你在骗……”
路加堵住双耳，闭上双眼，不想再看下去。
欧西里斯胸腔中响起串沉闷低笑。
即便堵上耳朵，幻境中声音还在源源不断地淌入路加意识里。
“是有个刚出生私生子，”梦境中国王说，“他只比路加大个小时，银发碧眼，刚好可以充数。”
祂抱着婴儿，依偎在国王怀中。
“们孩子拥有王族金发，这瞒不太久，他不能在这里长大。”
“那该怎办？”整个国家最尊贵人对她百依百顺。
欧西里斯蛊惑道：“让他到陛下身边去，成为陛下王子。用金银珠宝养育他，他会接替陛下伟绩，成为未来国王。”
“他名义上是公爵儿子，怎才能做王子？”国王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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