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话中透着兴致盎然味道,好似对门外到来人早有预料。
“谁?”叶开夏眉头皱起,方才太过投入没有听见门外细微敲门声,更不明白他突然来句是甚意思。
这人还真指望不得她什,叶长秋心情颇好将针线放到边,起身过去开门,果不其然,入眼正
自两人联手那日起,他们就已经是条绳上蚂蚱,若是被发现,惨不是叶长秋,而是她自己。
等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叶开夏再也忍不住“啪”声将木雕拍到桌上,心头憋气很:“听到没?娘叫你别到处乱跑,别到时惹麻烦还得拖着起下水!”
石桌旁叶长秋撩开落在脸上发丝,如葱根般白嫩手指捏着绣针在帛布上穿针引线,听得女子恼怒,狭长美眸淡淡瞥去:“你怕个甚?”
“你倒是做得出这般不关己事模样,到时就算娘知晓还可以给你来个顺手推舟,那黑锅还不是得来背!”别以为她不知晓他那点小心思,他现在恨不得娘知晓那事,到时就算娘不答应这门亲事都不行。
这确实是叶长秋所想,也是最快条捷径,只是他不想让童山在娘亲心里存疙瘩留结缔,到时若是娘亲刻意为难她,他也不舍得。
叶家院子中,叶实手上正拿着把罗伞折腾着,弄好后将它放到长竹筒中,低头间余光瞥见衣裳有些褶皱,抬手将其抚平。
“娘,您又要去京城?”叶开夏正摆弄着自己木雕,瞅院中人眼,已是见怪不怪。
叶实点下头,简单交代她几句,目光转向院中正专心致志绣着绣花少年,眉头不住皱皱:“长秋,你若是没甚事也别到处走,想买甚同娘说,娘给你买便好。”
这几日散学回来经常瞧不见他人,虽说天黑前必然会回来,可心里还是止不住担心,问也问不出个甚,她又不能整日跟在他左右,只能让开夏多看着点,就怕他被那些浑人骗去。
“嗯。”叶长秋头也不抬,可有可无应声。
“只要你把嘴巴闭紧点就没人会知晓。”叶长秋有些不耐,懒懒说句便不想再理她。
“哼”叶开夏咬牙重重哼声,瞪着他好会,最终还是无话反驳,只得泄气,拿起桌上木雕手指按在上面用力搓着,直搓得那处光滑都没有罢休。
叩叩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声音即轻又缓,就像是气绝无力之人,若是院子再吵些可能都听不见。
刚刺入帛布绣针顿住,叶长秋眸中寒光微闪,缓缓抬眼看去,恍若能透过那扇门瞧见那失魂落魄人般,嫣红唇角微勾:“瞧瞧,人来呢。”
无法,叶实只能倒个头来叮嘱叶开夏:“今日你也别出去,好好呆家里头照顾好长秋。”
照顾潜意思就是让叶开夏看好叶长秋,别让他乱跑,有什事就跟她说,早早叶开夏就已经被她私下叮嘱过,所以单是句话便知晓她意思。
“哦”
虽说很不情愿,但叶开夏也只能答应,这些日头就是被定这个任务,让她连着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去镇上。
明明她根本管不叶长秋,与其说是照看,还不如说是他们两人合计瞒着叶实,即便知晓叶长秋不在家时那定然是去找童山,叶开夏不仅不能将实情道出,还得替他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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