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别哭。”童山皱眉,单手撑在床榻上便想下床去安慰他。
“行行。”关氏制止,回头看眼流泪不止人,最终无可奈何叹口气:“你来喂粥罢,去找下刘郎中。”
叶长秋慌忙擦去眼泪,忙不迭点头,从中年男子手中接过粥,等卧房里就剩两人时,他才坐到关氏方才坐那个地方,小心翼翼地喂女子喝粥。
视线落在她受伤肩膀上,鼻尖酸,声音沙哑得好似许久未说过话般。
“疼吗?”他问。
“别碰,那儿伤得重,刘郎中说可能要过好长段时间才能好。”关氏说话咽哽,想到换药时瞧见那块血洞,他便受不住。
童山乖巧点头,恍惚间觉得房里似乎不止他们两人,她缓缓扭头望向关氏身后,只见少年双眼红肿,唇上齿痕清晰,脸色苍白得好似冰峰上雪,不带丝血色,比起她,他似乎更像那个濒死之人。
他通红双眸紧紧盯着她,双拳紧握,仿佛在极力克制些什,见她看来,那恍若被冰住脸终于有色彩,双腿肌肉紧绷,想靠过去却又因什而怯步。
关氏身子微动,挡住她视线:“阿山你饿不饿?去给你将粥端过来。”
童山点头,可能是痛意掩盖饿意,她其实并未感觉到饿。
童山醒来已经是两日后事。
在没有意识时耳边不断传来呼唤她声音,她认不清是谁,等有意识时只觉全身上下痛得紧,皱眉挣扎好半天才睁开眼。
映入眼帘是关氏充满担忧脸,他正用热水浸湿手绢帮她擦着脸,见昏两日女儿终于醒,喜极而泣:“阿山你终于醒,饿不饿?身子还疼不疼?”
没等童山反应,关氏连串问题让她原本就受伤脑袋更是浑噩不已,已经记不清自己怎会躺在这儿。
“阿爹”
“疼。”童山老实道。
谁曾想她刚回答完,少年眼泪又呼呼往下掉,童山急,忙改口:“不疼!”
结果少年掉眼泪趋势丝毫未减,反
关氏刚想起身,却突然想到什,又坐回去,扭头看向身后人,淡淡道:“长秋你去将粥端来罢。”
叶长秋不舍看眼床榻上人,听话转身出去端粥,等将粥端来他想靠过去些,却被中年男子个眼神止脚步。
他站在中年男子身后,渴望视线越过他落在女子身上。
童山被扶起靠坐在床头,喝几口绵软白粥,身子总算有些力气,她抬眸看向少年,眼底荡漾着温意:“长秋”
叶长秋猛地捂住嘴,通红双眸顷刻间又布满水雾,清泪不断往苍白脸庞滑落。
这声轻唤不似以往那般有精神,却让关氏激动眼泪掉更甚,他抓起她唯完好无损手,泪眼婆娑望着她,似笑似哭念着:“好,醒就好,醒就好!你这要真出什事,让阿爹怎活”
童山想安慰他,可却发现连抬手动作对她来说都有些困难。
这到底怎回事?她想不起来,隐约好像记得自己上山抓野兔,然后发生山滑,后面事她就不记得。
对!野兔呢?她记得她抓个。
童山想坐起来,可周身酸痛异常,特别是肩膀处,疼得钻心刺骨般,她闷哼声,抬手想抚上去,却被关氏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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