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绛年面无表情：“健康
正常气味，这说明你身体排汗能力良好。”
“再闻，”晏画阑说，“有没有
种……蝴蝶味道。”
霜绛年怔。
确实有。
那是蝴蝶翅膀上鳞粉味道，如果他记忆没出错，这种鳞粉常被制作成追踪香。
而他现在，就在与自己食物为伴。
这个食物很特别，腰身是软，皮肤是柔，很脆弱，经常咳嗽。
就像琉璃盆里鱼，离开
水，就养不活。
和其它食物都不样。
晏画阑不自觉就想起昨夜他吃掉那个人修，以及那味道糟糕灵气。
霜绛年找个借口：“为陪伴。”
晏画阑显然不理解。
“你先下去。”霜绛年有些不耐，轻咳几声，用对方能理解方式说：“以后不要离
这
近，会喘不上来气。”
晏画阑乖乖从他身上挪下去，蹲在琉璃盆前，观察那条不能吃鱼静静游动。
“为什需要‘陪伴’？”
……太近。
霜绛年向后避避，手按住少年肩膀。
他很确定，晏画阑眼中是纯粹好奇，不含丝杂质。他到底只是个不懂社交距离小妖怪。
小妖怪歪头：“真没事？你有点怪。”
霜绛年平静：“没有怪。”
霜绛年想起那四个金丹期修士，三个仙
指腹擦到。
被碰到是鱼，霜绛年本人却像被狠狠抚弄把，全身发抖，站立不稳，跌坐在旁边竹榻上。
“你也不许吃。”
他试图严厉，只是尾音发颤。
那声音和平时清冷或不怀好意温柔不样，晏画阑只觉耳尖被羽毛拂下。
霜绛年迅速推断出昨夜发生事：
晏画阑吃个人，但那个人是修士们布下个诱饵。
追踪香渗入人修灵气里，又被晏画阑吸入体内，随着活动排出。
“你昨晚吃掉那个人，是什样人？”霜绛年问。
“就是昨天们遇到，想杀人修里最胆小那个。”晏画阑如实说，“为什问这个？”
而且总觉得……自从他食用那些灵气，身上味道就变得有些奇怪。
那边霜绛年刚舒口气，就又被片健美肌肉糊脸。
“你闻。”晏画阑把胸肌怼到他脸上，“仔细闻，有没有异味？”
因为刚帮忙建房子，所以他胸肌上还渗着薄汗。
霜绛年：“……”
“孤独。”霜绛年接着圆谎，“它只有条鱼，只有个人，合在起，就不再孤独。”
“……哦。”晏画阑似懂非懂地点头。
让食物来“陪伴”自己，真是个奇怪人。
不过，这种情况怎有些眼熟？
晏画阑忽然想起，这个人族也是他食物。
晏画阑恍然大悟，笑嘻嘻地说：“不会是抢你鱼吃，你着急吧。”
“……”霜绛年说，“那鱼不是用来吃。”
“啊？你把它关起来，不就是为养肥再吃吗？”
“不是。”
“那为什？”
他注意力从鱼转移到霜绛年身上。
“你怎？”他好奇。
“……无事。”霜绛年闭上眼。
竹榻“吱嘎”声，阴影罩下来，随之笼罩而来还有独属于少年阳光气息。
晏画阑也跟着上榻，眼睛鼻子就凑在他面前，呼吸热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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