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直白不含邪念夸赞,听得霜绛年好笑。
丹药入口即化,他逐渐找回行动能力,自己整理好衣襟。
没有人发现,琉璃盆中鱼也找回平衡,沉回盆底。
晏画阑从他胸口移开视线,问道:“哥哥,你刚才为什突然生病?”
“因为……”霜绛年时没有找到借口,停滞瞬。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自己衣襟大敞前胸。
霜绛年:“……”
谁能告诉他,在他昏迷期间,晏画阑都对他做什?
“哦,你药在胸口衣襟里是吧。”
晏画阑对他目光浑然不觉,扒拉出小药瓶,倒出两粒丹药,喂到他嘴边。
还没咳嗽完,他就脸大喜过望表情看过来,惊喜道:“你醒啦?!”
“对,烟。”他又急急把烟杆塞到霜绛年嘴边。
霜绛年深吸口,感觉心脏那要人命揪痛好多。
他仍旧视野模糊,四肢无力,手脚冰凉没有知觉。
不过,大概能弄懂发生什。
这想着,似乎也就没那气。
不到会儿,霜绛年悠悠醒转。
刚睁眼,面前似乎就有什东西笼罩下来,他皱眉侧脸,那东西就错过他嘴,软软印在脸颊上。
“唔唔……”
少年鼓着腮帮子,嘴里含着东西,呜呜噜噜地想说什。
结果半个月前人间重逢,他却只得孟客枝壶加药酒,被送进死境。
那时孟客枝修为停滞在元婴后期,几十年未有进境。
想必这样孟客枝就坐不住,急着要斩断他这师兄弟之情,谋得突破,晋升化神。
霜绛年气笑。
但念起年幼时真挚相处,他又无法避免地难过。
却见晏画阑已经从竹架上取青瓷瓶,倒出蛇脸男残余魂魄,就是顿“咔嚓咔嚓”地大嚼大啃。
“是不是因为他?他又说伤害你话?”少年恶狠狠地泄愤,“早知道就该把他撕成碎片——”
“…
他觉得霜绛年眼神有些奇怪,看看对方光裸前胸,恍然大悟。
“是冷吗?给你穿上。”
说着他就把霜绛年衣襟扒拉回来,皱巴巴地拽到中间,叠在起。
然后晏画阑眼神有点发怔。
“刚才没注意,你胸好好看啊。白白,摸起来很软很滑很冰,像那个……像玉样。”
半个时辰前,他被“忘情”惩罚,昏厥过去。
晏画阑不知怎知晓他烟能缓解病痛,见他没有知觉,便想以口渡烟。
明明平时少年那讨厌烟味,闻次就恨不得捏着鼻子逃离毒气……这次竟然为他,生生吸大口?
霜绛年心中微烫。
他费力开口:“丹药在……”胸口。
见霜绛年侧脸躲过,少年急,索性捏住他脸,就要嘴对嘴强行贴上来。
“……停。”霜绛年勉强挤出个字。
晏画阑撅起嘴唇停在半空。
此时,他们离嘴唇相触只有根手指距离,呼吸相闻。
“噗咳咳咳!”晏画阑终于受不住呛鼻烟雾,边咳边全吐出来。
“孟客枝……”
他迷迷糊糊地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孟客枝,你这蠢货。
既然你没有亲眼确证死,就应该做好迎接百倍报复准备。
是啊,为个蠢货,又何必牵动情绪,自伤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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