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绛年撤下易容,以真实容貌站在他面前。
现在伪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他不想拖累无辜何六与裴鸢白。
魔主缓缓走到他身前,阴冷气息扑面而来。
“你不怕。你现在是不是以为,因为你是鲛人,所以不敢杀你?”他冷笑道,“很遗憾,全三界都渴望鲛人精血……除。”
他挥袖袍,黑色火焰燃起,流淌画面在霜绛年面前展现。
孟客枝直接瘫软在地,昏死过去。
只是操纵魔毒,便能不费丝灵气,将名元婴仙君折磨至此。
霜绛年现在大概能明白,为何孟客枝不遗余力地想得到忘情,得到不惧魔毒力量。
他同样也明白,为何原书中晏辰是主角,而不是反派。
——因为眼前这个人,才称得上反派二字。
他艰难地用口型对霜绛年说个“跑”字,便突然发出声惨叫,“嘭”地跪倒在地。
这跪,竟生生把他膝盖骨压碎。
“几个月不见,你胆子大不少。”魔主徐徐踱到他们面前,“还敢背着本尊偷东西。”
霜绛年拼命想抬起头,看他长什样子,他颈骨咔咔作响,却动不丝毫。
刹那间阴风怒号,幽黑火焰燃烧天空,绿树林荫瞬间消失,四周只剩下无尽荒凉与黑暗。
“要是恣意地活,绝不是做你禁脔,在阴沟里苟且偷生。”
“不想和起?那你想和谁,那个妖王?”孟客枝紧抓他锁链,眼中漫出红血丝:“师弟,警告过你,不要再用其他人激怒。”
“啪、啪、啪”。
阵懒洋洋掌声,从他们身后响起。
这里荒无人烟,怎会有其他人在?!
只见寒潭之下,玄铁交织,铁笼密布,每只铁笼中都囚禁着只鲛人。他们甚至无法顺直身体,只能抱尾蜷缩在阴暗狭小角落。
阵法推动针刺,轮流刺入每只鲛人心脏里,吸取代表他们生命源泉精血。
除这些提供血液鲛人,还有专门用以繁殖
魔主站在他面前,看得到垂下来骨骼细链,仍旧看不到脸。
“见,为何不跪?”
霜绛年不语。
现在他能站在这里,便已经用十足力气。
魔主又道:“很好奇,个名不见经传丹修弟子,为何会是鲛人?”
孟客枝又发出连串惨叫,他前胸腹处魔毒蓬勃汹涌,侵蚀他五脏六腑,渗入他丹田。更多魔毒破体而出,月白仙袍瞬间灰飞烟灭。
“尊主您误会。”他每说个字,就要吐出口血,“属下特地找出,您要鲛人,就是为,献给您。”
“是吗?”
“是。”孟客枝艰难道,“只不过,他现在还不是,完全之体,属下正在诱他说出,真正鲛人精血,在何处。”
魔主似乎并不想真正杀他,压下沸腾魔毒。
师兄弟二人同时惊,想要行动,却连扭头都无法做到。
这种无需灵气释放便能形成压制,只可能是化神后期修士大能。
背后,个沙哑艰涩声音响起:“不听不知道,们鸾琴君,竟还是个情痴。”
他声带仿佛被烧火棍摩擦过,又像被剧毒腐蚀过,像含许多碎石子,由此才能发出这样艰涩刺耳声音。
冷汗瞬间湿透孟客枝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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