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他低声问榻上躺着少年。
霜绛年点头。
“好。”晏画阑淡淡回应。
霜绛年看不到发生什,只听到血液喷溅
但渔回知道,陛下本性凶残狂,bao,只为取悦个人,才将那面藏起来。藏得久,就连本人也会忘记。
这次……
渔回垂眸瞥向瑟瑟发抖潘留和被五花大绑御膳房众妖,冷道:“都带进去,随陛下处置。”
潘留摔坐在寝殿地板上。
他看着榻上云雀少年——那少年竟没死成,而且陛下竟亲自坐在榻边看护。
“呵。”晏画阑冷笑声,“舌头没也不妨碍你治病医人,替你拔掉如何?”
医师脸色愕。
花瓶砸碎声猝然响起。
“滚!”晏画阑低声咆哮,寝殿木门为之颤抖。
医师吓得跌坐在地,慌慌张张地爬走。
“三百年修为鸩毒见血封喉,但好在这只云雀妖本身具有抗毒性,又就医及时,保住条性命。”
医师叹:“——只可惜,这双眼睛是再也看不见。”
此话出,殿中立刻陷入令人窒息寂静。
霜绛年不自在地动动手指。
吞食带毒糕饼并不是意外,他只是想利用这个契机,让晏画阑看不到他眼睛,这样来,对方便无法通过眼睛来确定他身份。
少年趴在他大腿上,吮咬住他手指。
噗通、噗通。
晏画阑按住左胸口,感受到胸腔里突突跳动心脏。
心悸感觉只在瞬间,下瞬间,少年忽然痛苦地蹙起眉头,口鼻中涌出黑血。
晏画阑瞳孔骤缩,将闭上眼睛少年揽入怀中,展翅冲出寝殿。
潘留嫉妒得眼眶通红。
渔回挑出他口中塞布,枪尖架在他颈侧:“逆贼!毒杀妖王陛下,你可知罪?”
潘留叫嚣道:“绝对没有给陛下下毒想法!想杀是云雀!陛下,相信,只是太爱慕您!”
他以为陛下只是小惩大诫,自己放
晏画阑却连余光都未分给他。
他问守在殿门外渔回:“这是触陛下什霉头?”
“说什‘可以唱歌就无碍’?”渔回低声责备,“那云雀妖不仅仅是陛下宠物,不然陛下也不会抱着他亲自去找你——那时候,陛下身上还带着危及性命烧伤。”
“看这老糊涂。”医师拍脑壳,“哎,这下御膳房要遭殃。”
“下毒是潘留,也怪御膳房监管不力。”渔回发愁,“毒杀妖王本就是死罪,又伤陛下爱宠。这下不知要惹多大乱子……”
不解陛下人,会觉得陛下散漫不着边际,无能可欺。
凭他自己医术,随时可以治愈自己双眼。
因为忘情,霜绛年早就习惯疼痛,双目失明对他而言就像剪掉头发般根本无足轻重,但他没想到,这竟会让晏画阑如此愤怒难过。
……所以现在霜绛年心里有丝愧疚,有丝后悔,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什。
晏画阑全身气压极低:“无法医治?”
“没错。”医师摇头,“不过陛下大可宽心,他日后还能为您唱歌,倒也无碍……”
“——医师!!”
*
炷香之后。
霜绛年阖眼躺在榻上,眼前漆黑,四周草药味浓郁。
“……他怎样。”晏画阑沙哑嗓音从他身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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