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绛年淡淡：“真不知道，你对着这
张怪物
脸，是如何做到面不改色地发出赞美。”
“不许这说自己。”晏画阑郑重道，“若你想回归人世，
定会找到方法，将你变回人类。”
霜绛年默然。
“不过私心里，维持这样也很好。”晏画阑又笑道，“世有明珠，却只有人看得到。每次想起来，都感觉不仅仅是你对而言独无二……对你而言，也是独无二。”
二人对视，霜绛年许久才冷笑声：“你嘴上花里胡哨，骗
姑娘骗儿郎，骗人不够，还要骗鱼。——有本事就对下嘴。”
鱼叉扎出血洞已经长出白膜，血肉正在焕发新生。
他鱼尾上鳞片虽是黑色，却不是暗沉黑，相反，每片鳞都光滑亮丽，在火光下仿佛镶嵌无数小亮片。
晏画阑目眩神迷，轻轻摸上去。
刚触碰，那鱼尾就猛地弹，使足劲克制，才没把少年抽飞出去。
“别乱碰。”霜绛年厉声呵斥，嗓音有些许不稳。
？”
霜绛年毫不客气地吃掉：“好吃。你觉得呢？”
他非常关心自己口味有没有得到甜食爱好者认可。
晏画阑注视着他，慢条斯理地品尝……然后不自在地交叠起双腿。
“自然是好吃。”
他断定这爱美太子殿下，见惯美人，定然不敢对自己这张怪异十足脸吻下来。
“考验？”晏画阑笑意不减，眸色深沉，“只可惜，这次你算盘要落空……”
他凑上前去。
鱼尾其它部位还好，有些地方太接近隐私，触碰到感觉实在奇怪。
他本意凶恶，奈何眸中泛起水光，倒将那凶恶泡软，变作娇嗔之意。
纵使面庞被黑鳞覆盖，也丝毫不损双桃花眼，眼波微动时，看似无情又有情。
望着那双眼眸，晏画阑便觉心动神摇。
“你若是人，定然极美。露面定引媒人踏破门槛，公主贵女抢着纳婿，即便是帝王，也要祭告天地、临轩命使，换场金屋藏娇。”
他薄唇弯起来弧度，让霜绛年想到那条只有面之缘海妖。
他稍微往后退些。
晏画阑也从刚才那种奇异状态里苏醒，轻咳声，取来小舟里放药品木匣子。
“你伤恢复得怎样？看看。”
霜绛年趴下，亮出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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