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
宅院、大海、船只印象在晏画阑脑海中
闪而逝。
“直觉吧。”他说。
“
想起娘
。”霜绛年轻声道，“天下爱子母亲大抵如是，只愿儿女平安喜乐便好。”
他还是第次谈起自己家人。
晏画阑眸光微动，将他拥入怀中。
“会记得。”晏画阑沙哑道，“有想对晏青说吗？带给他。”
凤凰顿顿。
“……没有。”
她声音化作风中叹息，缓缓消散。
晏画阑眼中闪过急切，这才伸手去捉她虚影。
“确实在百年前就已不在。留下这缕残魂没去投胎，也是期盼着还能见你面。”凤凰眼中泪光盈盈，“能在最后时间看到孩子长大成人，已经别无遗憾。”
晏画阑眼中泪珠颤，最终还是没在母亲面前落泪。
大人，是不会哭。
“到底是谁害你。”他仰起脸，眸光坚毅，“要替你报仇。”
凤凰轻叹：“无人害，是咎由自取。”
凤凰静静站在那里，云鬟雾鬓，脑后步摇轻盈晃动，风华绝代。
晏画阑尚是颗凤凰蛋时就被盗走，从未亲眼见过母亲。
但只是眼，他就认出她。
“你和想象中样。”他低喃道。
“你不样。”凤凰眉眼弯弯，“画阑比想象要更俊、更强大。已经是可以独当面妖王。”
笑：“……就知道，哥哥肯定爱在心里口难开，趁失去意识，就偷偷抱亲。”
霜绛年冷漠地揪着他耳朵扯开。
“如果不这
做，就要被你亲手推下深渊。”
晏画阑尴尬地轻咳几声，连忙抱着他往后退十米。
远离深渊之后，他仍旧不放手，就着这个姿势对霜绛年这里捏捏那里揉揉，简直爱不释手。
“岳母定是很温柔人。”
“嗯……”霜绛年才反应过来，掀起眼皮：“谁是你岳母？”
“那换个。母亲
清风拂过，他展开手掌，手心里只有片嫣红枫叶。
耳边轻轻响起熟悉童谣。
身为鲛人，霜绛年哼唱有影响情绪能力，晏画阑心中沉痛与仇恨渐渐平息，余下，更多是母亲最后带给他温情。
“这是哥哥母亲唱给哥哥吗？”
霜绛年微讶：“你怎知道？”
她既亲口这说，晏画阑再怎心存疑虑，也只能相信她。
“那你……还有什遗憾吗？帮你做。”
“唯遗憾，就是任你被夺去，没能陪着你长大。”凤凰微笑着看向霜绛年，“不过看起来，吾儿已经有能相伴生良配。”
她身影变得越来越透明，只要阵微风便能吹散。
“其他愿望……”她深深注视着自己孩子，“画阑，娘希望你快乐阳光地活着，永远平安喜乐。”
晏画阑落在她面前，盯着她，眼眶微红，却怎都无法前进最后步。
凤凰先抬起手，摸摸孩子额角。
她手几乎是透明，直接穿过晏画阑神识。
晏画阑去碰她手，却抓个空。
“你怎会……”
霜绛年余光瞥到旁边暗自微笑凤凰，耳根浮起薄红。
“别闹，放手。”他低喝道，“……还有人在这里。”
“谁？”
“你很想见到人。”
晏画阑松开他，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