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他略带讽意道,“国师大人在
*
妖族太庙里。
霜绛年将凤凰羽衣披在女神像之上,细细替她整理好每片羽毛。
五日之后便是祭奠凤凰国祀,全妖族上上下下都在为此做着准备,他也不例外。
极轻脚步声落在殿内。
大椿:“不。要你用更珍贵东西。”
晏画阑疑惑:“身上东西,除毛也没什珍贵,精血你又看不上……”
他怔。
他忽然想起,自己体内确实还有件非常非常珍贵东西。
——他不死之身。
哥哥心细如发,若带哥哥来问诊,定会被对方察觉。发觉之后,哥哥丧失安全感,指不定会为藏起秘密,再次逃跑……
晏画阑摸摸脸。
不过,若是能让哥哥身体健康,跑次也算不得什,大不他牺牲自己色相,再把哥哥诱回来。
他问道:“若下回带他来,无论那病症是什原因造成,你都可以在直接治愈他?”
当场按住治好,免得落跑。
“为何情绪波动时,心脏会剧痛?”
晏画阑话音落下,大椿问:“你所说之人,是凡人,是人族修士,还是妖?”
晏画阑敛眸:“……妖。”
大椿又问:“你上次带走酒,可有治愈他心疾?”
“并无。”晏画阑道,“他身上其他暗疾都有好转,只是心疾仍如往常,甚至更重。他称是季节原因,显然是在瞒,这才发觉——他心疾许是和情绪有关。”
霜绛年回眸,只见国师正站在女神像前,他行次跪叩之礼,雪色衣摆铺散,宛若雪山之莲悄然开放。
行礼之后,国师才抬起浅红色眼眸,看向他:“别数月,你身上命运轨迹更清晰。”
霜绛年现在音容与做小云雀时差别甚大,对方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直接把他和小云雀当做同个人看待。
他才想起,部分患有白化病生物视力非常微弱,国师不能用视力辨人,而是通过所谓“命运”。
命运,是霜绛年最讨厌听到词汇。
晏画阑瞠目看向大椿。
大椿肯定他猜测:“你弃若敝屣之物,是无数人与妖求之不得能力。正好有位酒客旧友,梦寐以求自己已逝爱人能浴火重生。”
晏画阑愕然道:“你怎知道能力?”
大椿沉吟,似乎在斟酌措辞。
“因为……有另位旧友。她与你,有着相同力量。”
大椿:“可以。——除非那个原因是‘神器’。神器需要特定‘钥匙’才可取出。”
晏画阑记在心里。
“治愈心疾价格呢?”
大椿:“要你身上最珍贵东西与交换。”
“真不知道你要毛做什,酿酒?”晏画阑想到这个就屁股疼,愁眉苦脸道:“再拔尾翎,就要秃,春日还怎开屏?”
大椿沉吟片刻。
“种族原因先天有损、诅咒、献祭……甚至神器,皆有可能。若把病人带过来见面,或许会得出更准确答案。”
晏画阑沉默。
心疾事,哥哥直不愿告诉他。他知道自己该给哥哥留出私人空间,但心疾毕竟关系到哥哥性命。他放不下,也接受不自己再继续装傻,对此袖手旁观。
矛盾之下,晏画阑只能瞒着哥哥,独自来向大椿问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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