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怪哥哥。”晏画阑正色，“妖族早就脱离
弱肉强食
落后时代，从千年前三千支妖族部落合为
国之日起，便有妖不可食妖规则章法。国有国法，若有人欺上瞒下、罔顾律法，是妖王不察之责。”
晏画阑握住他手，眼神坚定而认真。
“——这次，
定会还鲛人族个公道。”
霜绛年静静注视着他。
两年前，对方还是个九年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吃人吃妖毫无顾忌，大字都不识几个。做妖王，也只享受着妖王之位带来诸多便利。
“人身鱼尾。”
晏画阑想象出哥哥出生时软软个雪团子，黑色鱼尾定也是软软，婴儿肥圆脸蛋，大眼睛，生气打人估计也是软。
好想在那时候就遇到对方啊。
晏画阑心中微痒，蹭蹭哥哥。
他忽然想起事：“所有鲛人出生时候，都是人身鱼尾吗？”
大部分神魂都在他人身里，他能表现得与般人族无异，因此而逃脱魔主检查。
窗外这切，对霜绛年来说也很是新奇——就像回到从未见过故乡。
霜绛年手放在琉璃窗上，似乎这样，就能离海更近些。
身后，晏画阑轻轻环住他。
“哥哥在想念故乡吗？”
因。狼鱼丈夫告诉他，恐怖氛围最适合追鱼，他要展示出英勇无畏气概，将瑟瑟发抖哥哥护在怀中。
想到这里，晏画阑竖起眉毛：“哥哥莫怕，有保护，什
都伤不你！”
他神色坚毅地向霜绛年走来——手里还拿着那串缅铃。
霜绛年眼皮跳跳，大退三步，扭头就走。
“不必。快把这些收拾回去，小心待会触发什惩罚机关。”
现在竟懂得讲道理讲律法来解决问题，还懂得身为妖王，应该承担责任。
“画阑。”他轻唤。
“嗯？”
“你
“是。”霜绛年答完，看到对方惊讶神色，有些不解，“……怎，你出生时候不是半人半鸟？”
“当然不是。所有妖族出生时候都是兽形，妖族幼崽特别容易被当做灵兽捡回去吃掉。等到引气入体，修炼到筑基期，才能在化形丹帮助下化人。”
“妖之所以是妖而不是灵兽，是因为们能化人，像人样思考，像人样建立起自己文明。”
晏画阑眉头紧锁，“如果鲛人从出生起就拥有人类形态，怎会被划分成灵兽？”
“鲛人本就是妖。”霜绛年用当年魔主屠杀鲛人族时说那句话，“‘错就错在他们生得太有用’，而且……没有强大到能保护自己血肉。”
“还好。”
“哥哥父母都是鲛人？”
“母亲是人族。”
两人问答着闲聊，想到哪里，就聊到哪里。
“那哥哥出生时候，是什样子？有尾巴吗？”
身后传来晏画阑失落答应声。
霜绛年走到透明琉璃窗前，望向窗外黑压压深海。
其实他没什在海洋里生活亲身经验，只是因为浏览过许多许多与海相关书卷，才解大海模样。
他以鲛人形态出生，曾短暂地生活在海中。
不到岁时候，他鲛人父亲许是听到什风声，带着他潜入海沟最深处极阴之泉，在泉水滋养保护下，将他人族血脉与鲛人血脉彻底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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