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里还有很多鲛人存活，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他眼神微黯，“
来得还是太晚
。”
“不，们来得正好。”晏画阑宽抚他说，“等们和他们仨混熟，商量好，来阻断湍流，大家
起去把其他鲛人都救回来。”
“嗯。”霜绛年点头。
他忽然侧耳，凝神听向神殿内
歌声。
“有人受伤。”他蹙眉，“是双胞胎里姐姐。她伤得很重，快要不行。”
霜绛年瞳孔缩：那湍流何其危险，她定是专门挑她姐姐不在时候，才独自冒险！
然而，还没等他冲过去救人，道蓝色身影划过视野，半路将双胞胎妹妹截走。
“洄，你不要命？！”澜愤怒低吼。
名为“洄”妹妹也怒道：“与其在这里无能为力，什
也不做，不如拼把！们还能苟且偷生到何时？日日夜夜听着亲人哭号，永生活在自责阴影之下吗？”
“你忘？之前那些和你样贸然冲进去鲛人是什下场？”澜与她对吼，“死无全尸都是好，最可怕是被那边人抓住，辈子做被取血傀儡！神殿里只剩们三人，如果你也不在，溯该怎活？”
“保护好自己，去查探下情况。”
霜绛年向着极阴之泉方向游去。
这里还有太多谜题。
这三名鲛人为何能自由地生活在神殿里，他们从何而来？极阴之泉那里关押鲛人，又如何从当年耗竭中幸免？……这些都有待他挖掘。
他在东南角小祭坛上看到人影，躲在鱼骨柱后面静听。
仿佛静美工艺品。
晏画阑见很喜欢，好奇道：“鲛人落泪成珠，是真吗？”
霜绛年顿：“假。”
晏画阑察觉他反应有异，狐疑：“没骗？”
“当然没骗你。”霜绛年帮晏画阑解鱼筋绳，“如果真有珍珠，光靠卖珍珠就能,bao富，怎会连炼丹炉都买不起？”
霜绛年向那个方向喊：“是医修，或许能帮上你们！”
他用最大音量喊，然而他们之间隔着遥遥海水层层建筑，对面根本没听到。
焦急中，晏画阑伸手堵住
溯就是她双胞胎姐姐。
洄逐渐冷静下来，双肘伏在鱼骨柱上，蝴蝶骨起伏，眼角有晶莹，却未落泪。
澜想从身后抱她，被她躲开。
“要去找姐姐。”洄甩尾。
霜绛年悄然返回珊瑚监牢，将自己所见所闻告诉晏画阑。
双胞胎妹妹正双手合十，闭眼轻唱，面对着水幕般漆黑湍流。
湍流将鲛人神殿与对面极阴之泉分为二，两边能听到彼此歌声，交换着彼此痛苦、安慰与思念，中间却有道湍急海流横亘其中，天壤之隔。
“娘，弟弟，别怕，终有日会救大家出来，们大家会永远幸福生活在起。”
此时，双胞胎妹妹脸上完全没有先前娇蛮，有只是坚定与勇气。
她向那道湍流冲去。
晏画阑想象哥哥面无表情用辣椒把自己熏出眼泪，再捡起珍珠拿出去卖场景，噗地笑。
“哥哥这缺灵石？那为何不揭那通缉令自首？”
……这种事，当然心动过。
但霜绛年认为自己要做好表率，于是道：“因为‘富贵不能*’。”
他再次变成小鱼，轻易就游出珊瑚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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