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藏起,装作只小绵羊,就能高
晏画阑咧出口染黑血白牙。
“可是,你拿到?”
又层防御阵法破除,魔刀嵌入扇骨,腐蚀着它骨芯里孔雀翎。
晏画阑颇为讽刺地发觉,魔主惯会刺探他人弱点百般嘲弄,然而提起魔主自己弱点,却笨口拙舌起来,只会味掩盖自己动摇心境,神魂深处脆弱得像个懦夫。
“那长久折磨……最初恨你,后来只觉得你可怜。”晏画阑牵起唇角,“为个人拼命,你为样死物拼命,你比……可怜多。哈哈。”
朦胧间,晏画阑听到魔主声音。
“你拿命护他,殊不知,他根本不可能钟情于你。”
魔主嗓音嘶哑,仿佛有无数毒蛇在喉间爬。
“凤凰幼子,你可怜到……都不屑于杀你。”
晏画阑没有动。
身后,就是他哥哥。
他要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跨越。
不是能不能。
——是必须。
扇骨上传来力道重于千钧,晏画阑脚后跟犁地三尺,如颗孤军奋战钉子,死守于此,直到粉身碎骨。
笑意。
……怎会。
老谋深算万魔之主,不可能如此轻易毙命。
晏画阑瞳孔骤缩,想起上次在小世界里遭遇魔主,那时他身边还有另个“魔主幻影”如影随形,继承本体全部魔气。
他杀只是个分身、个不知何时置换来分身。
“住嘴——!!”魔主,bao怒。
青爵断折,魔刀劈落,晏画阑以双掌接住魔刀,以手骨抵挡锋刃。
比之刚才十倍百倍魔毒顺着双手灌入他体内,他眼前化出万千幻象,就连那个曾经在心魔幻境里、亲手被他杀死“晏辰”,也重新出现在他眼前。
“说过不会消失。”
幻觉中,晏辰手指探入他肋下伤口,恶劣地在其中搅拌。
他直大大睁着眼睛,想要透过魔毒污染,寻回自己视线。
“你空有不死之身,却安心做介被蝼蚁拖累、被柔情所困妖王,浪费你这身涅槃之力。”魔主声音渐渐怨毒,“若这力量给本尊,本尊定然……”
“羡慕吗?”晏画阑忽然笑起来,“那就来拿啊。”
骨链晃动,魔主那藏在骨链之后脸,迅速阴沉下来。
“百多年,你用千方百计想夺走不死之身,蒸成肉羹吃,亦或是炼化成丹药服用……最后拿那黑蛟作为媒介,让它吞噬灵气,再行炼化。”
第二层法器保护阵破碎,他应声喷出口血,身周孔雀真火燃烧更盛。
魔毒无孔不入,从所有或大或小伤口侵入他血液。
直到鲜红伤口染成黑色,皮肤下,bao突青色血管泛着黑气,直到心魔四起神志昏沉,仿佛有无数人与他耳语,拉他堕落。
不知道过多久。
抵御魔主、等待哥哥归来三个时辰,漫长得好像永恒。
而真正魔主,早已在白雾掩饰之下,向着霜绛年所在之处飞掠!
晏画阑收翼、俯冲,身形穿透神殿层层屋脊,轰然崩塌声连响。
他护在哥哥身边第个法器,已然毁坏。
魔主挥刀,带起疾风。魔刀落下,噌然与青爵扇骨相撞!
青爵扇下,晏画阑唇角溢出鲜血,牙齿咬得咯吱作响,齿缝间尽是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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